我猛地撞开地下室的门,冲进客厅,反手狠狠将门摔上!砰的一声巨响!我手忙脚乱地拧上锁扣,身体脱力地顺着门板滑坐在地,剧烈地喘息,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手机还在震动着,屏幕上跳跃着“李医生”的名字。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冷麻木,几乎握不住手机。
“喂……”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沈乔?”李医生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惯有的温和,但底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还好吗?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我……我刚到家。”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发痛,“没事,有点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关于治疗,有些新的情况需要和你同步一下。”李医生的语速比平时稍快,“警方那边……做了一些更深入的背景调查。他们发现,在你幼年时期,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的记录。但记录显示她……很早就夭折了。”
双胞胎……姐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处理这个信息。
“夭折?”
“是的。记录很不完整,年代也久了。你的父母似乎从未提起过?”李医生的声音里带着探究。
“……没有。”我茫然地摇头。从未。我是独生女。一直是。
“警方认为这或许是一个需要调查的方向,当然,可能只是无关的旧档案……”李医生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另外,沈乔,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比如,记忆出现空白?或者……看到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
地下室的黑暗。那本日记。冰冷的呼吸。咔哒声。
我的指尖瞬间冰凉。
“没、没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快速否认,带着一种过度防御的尖锐,“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例行确认一下。”李医生的语气恢复了专业性的平稳,“你的治疗涉及创伤记忆重构,有时可能会引发一些轻微的感知混淆。如果有任何不适,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我知道了。”我急促地说,“谢谢李医生。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了。”
不等她回应,我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双胞胎姐妹?夭折?
李医生最后那个问题……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试探?
警察……他们查到地下室了吗?那本日记……
我猛地看向那扇紧闭的地下室门。锁扣好好地拧着。
它还在下面吗?
那个……东西。
第二天走进教室时,所有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每一道目光都像受惊的鱼,猛地缩回,却又忍不住从书本后、从手机屏幕上方、从交头接耳的间隙里偷偷瞥来。
恐惧是新的流行病毒,而我是那个移动的零号病人。
我的座位变得很干净。干净得过分。之前那些恶作剧的涂鸦被人用修正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