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猛地抬头，这和他之前的猜测一致——李伟的爸爸很可能销毁了监控录像，或者把硬盘藏了起来。他拿出地图，在市一中和钟楼之间画了条线，两条路之间隔着条老巷子，巷子里有个废弃的防空洞，据说和钟楼的地下室是连通的——苏晓然的日记里，也曾提到过钟楼有个民国时期挖的密道，入口在第三层的砖缝后面。
“阿雅，你还记得李伟说过‘钟楼密道’的事吗？”林野指着地图上的钟楼，“他是不是提过密道里藏着什么东西？”
阿雅蹲在地图旁，指尖划过钟楼的位置，眉头慢慢皱起：“我记起来了！他推我之前，说‘钟楼的密道里有秘密，你永远别想知道’。”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还有，我掉下去的时候，看见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像是硬盘！”
林野的眼睛亮了——监控硬盘！李伟一定是把监控硬盘藏在了钟楼密道里！他拿起铜铃，对阿雅说：“我们今晚去钟楼，找到硬盘，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阿雅的身影有些犹豫，她看着窗外的暮色，眼底满是恐惧：“我怕……那天坠楼的时候，我看见密道里有黑影，像是有人在盯着我。”
林野把小夜灯拿出来，按亮放在她手里：“别怕，我陪着你，灯也陪着你。我们一定能找到证据，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没有自杀。”
阿雅握紧小夜灯，暖黄色的光映在她脸上，她轻轻点头：“好，我们去钟楼。”
晚上十点，林野带着阿雅来到钟楼。夜色中的钟楼显得格外阴森，爬山虎的藤蔓在月光下像一条条黑色的蛇，缠绕着斑驳的砖墙。林野拿出手电筒，光束照在第三层的窗户上，玻璃碎片反射着冷光，风从窗口灌进去，发出“呜呜”的响声，像是阿雅压抑的哭声。
“我先上去，你在下面等我。”林野踩着生锈的铁梯往上爬，铁梯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挑战它的承重极限。阿雅的身影飘在旁边，手里的小夜灯亮着，帮他照亮梯级上的铁锈。
爬到第三层时，林野的手心已经全是汗。他按照苏晓然日记里的提示，在砖缝里摸索，指尖碰到块松动的砖，用力一推，砖面果然陷了进去，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些灰尘的气息。
“里面好黑……”阿雅的声音有些发颤，身影往后缩了缩。
林野把手电筒伸进洞口，光束照亮了里面的通道——密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墙壁上刻着些民国时期的标语，“抗战必胜”“保家卫国”的字迹已经模糊，却依旧能感受到当年的热血与动荡。他回头对阿雅说：“跟着我，别害怕，我走在前面。”
阿雅点点头，握着小夜灯，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密道里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偶尔有水滴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响声，在空旷的通道里格外清晰。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一道铁门，门上挂着把生锈的锁，锁芯里积满了灰尘。
“里面有声音。”阿雅忽然停下脚步，指着铁门里面，小夜灯的光有些晃动，“像是有人在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