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吗？”他问。
我坐上了他的车。
那晚之后，我就留在了他身边。
很多人都说顾言性格冷漠，不近人情，劝我不要飞蛾扑火。
可我一待，就是三年。
飞机穿过云层，我的思绪回到现在。
我掏出另一部手机，开机。
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来自我的导师。
【苏念，云城药企的实习offer已经发到你邮箱了，注意查收。】
我回了一个“谢谢老师”。
从此以后，海城再无苏念。
我是云城药企的实习生，苏念。
那个爱了顾言七年，卑微到尘埃里的苏念，已经死在了起飞前的海城。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第2章
看到那条短信，我的心脏漏跳一拍。
但我很快冷静下来。
顾言的号码我存过，不是这个。
大概是谁发错了。
我删掉短信，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却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那是林月回国的第一天。
那天是周末，我正在公寓里看书，顾言的司机突然打来电话。
“苏小姐，顾总让您去‘望泉’餐厅。”
“望泉”是海城最顶级的私房菜馆，顾言偶尔会带我去。
我换了衣服，化了个淡妆，准时到达。
推开包厢的门，我却愣住了。
顾言并不在。
主位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气质温婉。
她看到我，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你就是苏念？”
我看着她那张和我至少有七分相似的脸，瞬间明白了所有。
原来，我不是独一无二。
我只是一个复制品。
她就是林月。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你好。”
林月优雅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别紧张，我今天找你，没什么恶意。”
她顿了顿，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只是好奇，阿言这几年的‘玩伴’，是个什么样的人。”
“玩伴”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我的手在桌下收紧，指甲掐进了肉里。
但我脸上依旧平静。
“让你失望了，我就是个普通人。”
“是挺普通的。”林月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普通到……有点廉价。”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顾言，他怀里抱着一只猫，笑得温柔。
“这是阿言送我的生日礼物，叫‘月亮’。他说，月亮只有一个。”
她的声音柔柔的，每一个字却都像针，扎在我心上。
“苏小姐，你知道赝品和真品的区别吗？”
她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赝品做得再像，也永远上不了台面。阿言喜欢猫，所以找了你这么一个温顺的替代品。现在，我回来了，你这个赝品，也该退场了。”
“你是不是觉得，跟了阿言三年，就能有什么不一样？”
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别做梦了。你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跟外面那些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哦，有区别，你比她们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