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这件衣服，是去年的旧款吧？阿言也太小气了。也是，谁会舍得在一个玩具身上花太多钱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顾言。
我接起电话。
“在哪？”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看着对面的林月，她正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告诉他，你在哪。”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
“我在‘望泉’餐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等我。”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林月满意地收回目光，重新端起茶杯。
“看来，你还算听话。”
她不知道，我告诉顾言位置，不是因为我听话。
而是因为，我想亲眼看看，当真品和赝品同时出现时，他会选择谁。
我需要这份残忍，来杀死我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第3章
半小时后，包厢的门被推开。
顾言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林月，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是显而易见的惊讶。
“月月？你怎么在这里？”
林月站起身，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阿言，我回来……只是想见见你。”
她的目光转向我，带着歉意。
“对不起，苏小姐，我不知道你也在。是我太唐突了，阿言，你别怪苏小姐，是我非要来这里的。”
她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扣上了一顶“不懂事”的帽子。
顾言的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眉头微皱。
“你叫她来的？”
我没有回答。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他甚至不需要问，就已经认定了是我的错。
我站起身。
“我吃好了，你们聊。”
我转身想走，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我让你走了吗？”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顾总，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这个替身，是不是也该识趣一点？”
顾言的脸色沉了下去。
“苏念，别耍小脾气。”
林月连忙上来打圆场。
“阿言，你别生气。苏小姐可能只是误会了。都怪我，我不该突然回来的。”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顾言松开我的手，转向林 F月，声音放柔了些。
“不关你的事。”
他脱下外套，披在林月身上。
“晚上凉，别着凉了。”
然后，他回头看我，恢复了那副命令的口吻。
“回家。”
我没有动。
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处理他和白月光的事情。
然后像个主人召唤宠物一样，让我回家。
见我没反应，顾言的耐心告罄。
他直接上前，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出了餐厅。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别墅，他把我甩在沙发上。
“苏念，你长本事了，嗯？”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顾言已经不在了。
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和一张纸条。
【公司有急事。】
字迹潦草，一如他的人，没什么温度。
我正吃着早餐，顾言的司机提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走了进来。
“苏小姐，这是顾总让我送去给林小姐的。”
司机大概觉得尴尬，补充了一句。
“顾总说，昨天林小姐刚回国，他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这是补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