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目眦欲裂，黑气瞬间暴涨，化作一条狰狞黑龙，直扑剑阵。龙爪与金光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像钝刀锯骨。黑龙被弹回，龙鳞崩飞，化作黑雨，落在墨渊脸上，冰凉，带着腐臭——那是他的血。
凌风自虚空踏出，白衣无尘，天道剑垂在身侧，剑尖滴着血，每一滴都在地上烫出一个小洞，青烟袅袅。他眸色淡漠，像在俯瞰两只蝼蚁。
“反贼墨渊，私藏天道罪人，当诛。”
“诛你祖宗！”墨渊嘶吼，黑气凝成巨刃，劈头斩下。凌风抬剑，轻描淡写一格，“铛”一声巨响，巨刃碎成千万黑片，反噬回来，将墨渊双臂割得血肉模糊。他踉跄后退，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井台边，膝盖撞碎青石，血顺着裂缝蜿蜒，像一张扭曲的网，把苏瑶母子困在中央。
“墨渊……”苏瑶努力伸手，指尖碰到他血淋淋的指节，冰凉，“带晨晨走……别管我……”
“不！”墨渊嘶吼，声音已不似人，像野兽濒死。他爬过去，想抱她，却被剑阵金光灼得皮开肉绽。苏瑶忽然笑了，笑得比桃花还轻，她抬手，颤抖着抚过他眼角，把泪与血一并擦去：
“听话……好好活……”
话未落，天道剑高高举起，剑尖对准墨小晨心口。凌风声音漠然：“斩草除根。”
“不——！！”
墨渊扑上去，用后背挡下这一剑。“噗嗤”一声，剑身穿透他右胸，从锁骨下透出，剑尖滴着血，停在墨小晨睫毛前，只差一寸。血珠落在孩子眼底，像一粒朱砂痣，烫得他浑身抽搐，却发不出声音。
墨渊一口血喷在凌风白衣，染出一朵猩红的花。他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凌风……你杀我，我认……动他们，我让你天道陪葬！”
黑气顺着剑身逆流而上，缠住凌风手腕，像毒蛇钻入血管。凌风皱眉，猛地抽剑，鲜血从墨渊胸口喷出，溅在苏瑶脸上，与她自己的血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苏瑶忽然抬手，指尖金光一闪，化作一枚细小符针，刺入墨小晨眉心。孩子眼皮一沉，昏睡过去。她俯身，把儿子塞进墨渊怀里，动作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