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碗里的米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可想到王哥的鞭子，还是强迫自己吃了几口。
沙子硌得牙生疼，馊味在嘴里散不开，我强忍着没吐出来。
下午，我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可还是赶不上进度。
李娟一直在帮我，她自己的任务也没完成多少。
天黑的时候，王哥来检查，看到我和李娟桌上的零件加起来还不够一百五十个，脸色立刻变了。
“你们两个，胆子不小啊，还敢耍我！” 他拿起皮鞭，先抽了李娟一鞭。
李娟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却还是挡在我面前：“王哥，是我没教好，您别打她，打我吧。”
“还敢护着她？” 王哥怒了，鞭子像雨点一样落在李娟身上。
李娟很快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可她还是没让开。
我看着李娟为了保护我被打成这样，心里又疼又恨，我猛地站起来，挡在李娟面前：“别打她！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王哥愣了一下，然后冷笑：“行啊，既然你这么主动，那我就成全你！”
他扬起皮鞭，狠狠抽在我的背上，比之前更重，我感觉背上的皮肤都被抽破了，鲜血渗出来，粘在衣服上，又冷又疼。
我咬着牙，没再尖叫，只是死死盯着王哥，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
王哥打累了，把皮鞭扔在地上，踹了我一脚：“明天再完不成，就把你们卖到‘山那边’去，让你们永远别想回来！”
“山那边” 是什么地方，我不敢问，可从李娟恐惧的眼神里，我知道那一定是比这里更可怕的地方。
晚上，我和李娟被关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地上铺着一层稻草。
李娟帮我清理伤口，她用一块破布蘸着冷水，轻轻擦着我背上的血污。
“疼吗？” 她声音很轻，带着心疼。
我摇摇头，眼泪却流了下来：“李姐，谢谢你……”
“我们都是可怜人，互相帮衬着吧。” 李娟叹了口气，“在这里，只能活着，活着才有机会出去。”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3.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就被王哥的手下拖了起来。
我的背上和胳膊上的伤口还在疼，一动就牵扯着疼，可他们根本不管，拖着我就往外走。
我以为他们要带我去厂房，可没想到，他们把我拖进了一间小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部手机、一套廉价的化妆品，还有一张写满字的纸。
王哥走了进来，把那张纸扔在我面前：“从今天起，你别去干活了，给我做抖音主播。”
他指着那张纸：“上面是稿子，你照着念，吸引中国人来这边‘工作’，说这边月薪三万，包吃包住，轻松又赚钱。”
我拿起那张纸，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却写满了谎言。
我知道，一旦有人相信了这些话，就会像我一样，掉进这个地狱。
“我不做！” 我把纸扔在地上，抬起头，直视着王哥的眼睛。
王哥没想到我敢反抗，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狰狞：“你说什么？”
他从外面喊了一声，两个手下推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