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姑娘？”我几乎要笑出声，“她二十二岁，是成年人了。”
“我……”
蒋川被我堵得一时语塞。
林淼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蒋川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找你的。我给你添麻烦了，我还是自己去解决吧，大不了……大不了就是被开除。”
她说完，转身就要跑。
蒋川立刻拉住了她，他的火气彻底被点燃了，却不是对林淼，而是对我。
他瞪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许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她只是我的学妹，我的同事，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看着他护着林淼的样子，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妈气得站了起来：“蒋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今天既是念念生日，也是你们的订婚宴！你任由别的女人来搅局，还怪我们念念刻薄？”
“阿姨，我没有，”蒋川的语气生硬，“我只是觉得，人要分得清轻重缓急。”
“轻重缓急？”我终于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所以，我的生日和订婚宴，比不上你小学妹受的一点委屈，是吗？”
他沉默了，却是最好的回答。
林淼还在旁边抽抽噎噎地煽风点火：“许念姐，你别怪蒋川哥，他只是心太软了。我真的没事，你们继续，我走了。”
她又一次假装要走，蒋川果然又一次拉住了她。
但是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将我的长寿面扫到了地上。
滚烫的汤汁顿时溅了我一身。
蒋川看着我，声音冷得像冰：“许念，你满意了吗？非要闹成这样才开心吗？你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妹妹计较？”
我慢慢地抬起头，对上他充满了陌生和厌烦的眼睛，突然就想通了。
二十年的感情，就像这碗面，他说打翻就打翻了，没有丝毫犹豫和抱歉。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平静地对他说：“蒋川，我们完了，这个婚，不订了。”
说完，我没再看任何人，转身走出了包厢。
身后传来蒋妈妈的怒斥声，我妈的哭声，还有蒋川错愕的呼喊。
“许念！你给我站住！你又在耍什么脾气？”
我没有回头。
2
我回到我和蒋川的家，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收拾到书房时，我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合照。
那是我们高中毕业旅行时拍的。
照片里，十八岁的我们，穿着校服，笑得无忧无虑。
蒋川的手臂亲密地搭在我的肩上，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那时，我以为我们真的会像照片里那样，一直笑着走下去。
我伸手把照片摘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手机响了，是蒋川打来的。
我直接挂断，拉黑，不想再听他任何一句解释。
我没有回爸妈家，而是在工作室附近租了一套公寓。
然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里。
我需要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蒋川。
蒋川那边，果然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他用各种陌生号码对我轮番轰炸，但是我一概没接。
他找不到我，就去找闺蜜陈果。
陈果每次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然后挂断电话。
后来，他又找到了我的工作室。
那天我正在和客户开会，我的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