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蒋……蒋总来了，在前台，说一定要见你。”
我皱了皱眉，对客户说了声抱歉，然后走了出去。
蒋川站在前台，几天不见，他憔悴了很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名牌西装也穿得皱皱巴巴。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几步就冲了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
“念念，你终于肯见我了。”他声音沙哑，“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不闹了。”
他的话让我觉得可笑。
“闹？”我看着他，“蒋川，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在跟你闹脾气？”
“难道不是吗？”他一脸理所当然，“你从小就这样，一生气就不理人。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可是林淼她……”
“别跟我提她。”我打断他，“我不想听。”
“好，不提，我们不提她。”他立刻妥协，语气放软，“念念，我们二十年的感情，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散了，对不对？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蒋川，”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说过了我们完了，婚，不结了，分手，是认真的。”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为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就因为林淼？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她只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
“当妹妹看，就可以在我的订婚宴上，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刻薄？”
“我那是气话！我当时……”
“够了，蒋川。”我不想再听他狡辩，“你的气话，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打碎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
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黏在我的背上，但我没有回头。
3
我以为把话说清楚，蒋川就会放弃。
但我低估了他。
他开始每天都来我工作室楼下堵我。
早上送早餐，晚上下班等我。
我一概无视。
我的冷漠和决绝，似乎终于激怒了他。
一天晚上，我加完班从公司出来，他直接冲上来，拦住了我的车。
我踩下刹车，冷冷地看着他。
他拍着我的车窗，眼睛通红：“许念，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降下车窗，看着他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陌生又可笑。
“蒋川，纠缠不休的样子，很难看。”
“我难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许念，你别忘了，我们在一起二十年！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的工作室，启动资金是我投的！你现在跟我装什么清高？”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是，我的工作室，启动资金是他投的。
那是我大学毕业时，他送给我的支持我梦想的礼物。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那是我们感情的见证。
现在才知道，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他随时可以拿来攻击我的武器。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刺痛，拿出手机。
“多少钱，我还你。”
蒋川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