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去,断崖下的深潭竟浮起一座石桥的虚影,桥栏上刻着“民心桥”三字——正是陈恪被诬陷前,打算在平阳动工的惠民工程。光影中,无数百姓的虚影扛着锄头、牵着牛羊,踏桥而过,笑声震得山雾消散。
王虎突然抱起一块山石,重重砸向吕豹密使的头盔:“狗贼!老子们是燕国人,不是秦狗!”甲士们跟着呐喊,山鸣谷应,惊得林鸟乱飞。秦越擦去脸上冷汗,剑指东方:“走!去燕都!找那些被吕豹藏起来的证据!”
第三幕 正道昭彰·家国新生
第5章 潜龙入都
秋阳把燕都城墙晒得发白,城门税吏正呵斥商队,突然瞥见队伍里抱孩子的妇人——竟是陈恪幼女!她颈间遗玉在日光下泛柔光,税吏心头一跳,想起昨夜母亲托梦:“见玉如见忠魂”,竟鬼使神差放了行。
陈恪的粗布短褐沾着麦秸,活像走街串巷的货郎。他攥着藏在竹篓底的密信,指腹摩挲信封上“秦军屯兵”的暗记。秦越扮作马夫,鞭梢上缠着当年陈恪赠的蓝丝带,此刻正和守城士卒套近乎:“军爷,我家老爷咳血,要去太医令府上抓药……”
太医令府后院,老槐树影子歪歪扭扭。陈恪掀开草帘,正撞见太医令苏愈对着吕豹送来的“补汤”皱眉——汤里泡着秦使特供的西域药,专害忠臣心脉。“陈大人!”苏愈抖着手掀开药罐,“吕豹这半个月,送了十二个大臣‘补汤’!”他突然掀开地砖,露出暗格,里头堆着吕豹与秦使的兵器交易账册,页脚还画着长城火药爆破图。
暮色四合时,匠人坊主李木推着独轮车进来,车轴“吱呀”响。车板掀开,竟是秦军攻城弩的零件,每片齿轮都刻着“吕”字。“上月我儿子被抓去军器坊,我偷换的!”李木胡子抖得厉害,“陈大人,您说长城是燕国脊梁,咱不能让秦人炸断!”话音刚落,坊外传来马蹄声,吕豹的暗卫翻墙而入,寒光直取陈恪咽喉!
陈恪猛地把幼女护在身后,遗玉突然发烫。暗卫的刀离他喉头三寸时,光轮骤然亮起——不是刺目的七彩,而是暖如旭日的金芒。光焰中,陈恪仿佛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