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在顾承砚和沈聿白骤然剧变的脸色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补充：
“或者，换个更刺激的说法——养妹变情妹？如果对象是你，我不介意挑战一下伦理。”
江风骤急，吹得我裙摆猎猎作响。我站在三个男人交织的欲望、算计和怒火中心，看着他们为我画下的囚笼或抛出的阶梯。
心底却一片冰冷清明。
我缓缓抽回被沈聿白握住的手，避开谢凛过于侵略的触碰，也对顾承砚伸出的手视而不见。
“三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淬了冰，“但我的战场在商场，不在情场。”
我拿起谢凛留下的那个平板，屏幕上是林薇薇狰狞的脸和她正在进行的罪恶勾当。
“至于这份‘见面礼’，”我看向谢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收下了。我会用它，亲手为她打造一座最好的监狱。”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一个人，转身走向船舷。
黄浦江的夜景在我脚下铺开，璀璨，冰冷，充满无限可能。
而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白骨铺就的登神路
谢凛的私人会所里，檀香与威士忌的气息诡异地交融。他递过来的那份DNA报告，白纸黑字，像淬了毒的刀，精准地剖开了我二十年来的人生。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匹配率。”他指尖点着结论栏，声音平静得像在念一份无关紧要的财报，“苏晚，你才是苏宏远和周雅茹生物学上的女儿。林薇薇，是周雅茹妹妹的孩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我捏着那几张纸，指尖冰凉，心里却烧着一把荒诞的火。原来不是抱错，是刻意调换。周雅茹为了妹妹不能生育，偷梁换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上云端，把我扔进泥沼。
“两次。”谢凛的声音淬着冷意，“周雅茹最初换的是你和她妹妹的孩子，但发现那孩子有先天疾病，又狠心抛弃，这才第二次出手，换来了健康的林薇薇。”
真相丑陋得令人作呕。
会所厚重的门突然被撞开，苏宏远和周雅茹踉跄着冲了进来，后面跟着脸色惨白的林薇薇。显然，谢凛“贴心”地通知了他们。
“晚晚！我的女儿！”周雅茹哭喊着要扑过来抱我，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