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是么？那她一定很有品味。”
谢凛直起身，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锁住我：“或许吧。苏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像昨天的我？”我挑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谢总，我们还是谈谈投资吧。我的AI修复技术，能为您旗下的古董拍卖行带来颠覆性的溢价空间。”
“不急。”他抬手，示意侍者添酒，“在谈生意之前，我想先送你一份见面礼。”
他递过来一个平板。屏幕上，是林薇薇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她正对着电话低吼：“……我不管多少钱！必须黑进‘涅槃’的服务器，把他们的核心数据给我彻底销毁！我要苏晚一无所有，跪着回来求我！”
录音清晰得可怕。
我抬眼看向谢凛。
“一点小小的诚意。”他语气平淡，“我的人反向追踪，在她电脑里植入了点小玩意儿。猜猜我还发现了什么？”他滑动屏幕，下一幕是银行流水截图——“她正在秘密转移苏氏集团的流动资金，看来，是准备掏空家底，给你最后一击。”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不是因为林薇薇的恶毒，而是因为谢凛的深不可测。他仿佛一个置身棋局外的上帝，随手便能掀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帮我？”
“或许，”他靠近，威士忌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几乎将我笼罩，“我更喜欢看你把别人踩在脚下。”
话音未落，一个冰冷愤怒的声音插了进来。
“谢凛，拿开你的脏手！”
顾承砚不知何时出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苏晚，跟我走！他的钱不干净！”
几乎同时，另一只修长的手搭上了顾承砚的肩膀，力道看似随意，却让他吃痛地松了手。
“顾总，强人所难可不是绅士行为。”沈聿白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能引得粉丝尖叫的完美笑容，眼神却冷冽如冰。他顺势将我往他身后一带，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晚晚想和谁谈生意，是她的自由。”
三个男人，在这方寸之地的甲板上，形成了危险的对峙三角。空气紧绷得几乎要炸裂。
顾承砚盯着我，几乎是咬着牙说：“你以为他真看得上你那点技术？谢凛玩过的女人比你写过的代码都多！回来，顾氏的所有AI项目，我立刻全部转给你！”
沈聿白轻笑出声，声音透过胸腔传来细微震动：“顾总，送过期的东西可不是追求人的好方法。”他低头，气息拂过我耳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人听见：“晚晚，要我帮你叫保安清场吗？或者，我们换个更清静的地方‘深入’聊聊代言细节？”
谢凛始终冷眼旁观，此刻才慢条斯理地晃着酒杯开口：“二位是不是忘了，这位苏小姐，现在是我先邀请的客人？”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而且，我对她的兴趣，远不止生意。”
他上前一步，无视另外两人杀人的目光，指尖再次轻轻碰了碰我颈后的胎记。这一次，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缱绻和占有。
“血缘是这世上最坚固的枷锁，苏小姐。”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却抛出一枚真正的炸弹，“但如果枷锁另一端是我，你愿不愿意……被我囚禁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