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啊……”陈景深喝了口咖啡，“我让人重新拟了份，比原来的更优惠。不过——”他瞥向壮汉，“得先把你的人请出去，影响不好。”
张总脸色一变，挥挥手让手下退到门口。
“聪明。”陈景深把咖啡杯放在前台，“知道为什么选这家咖啡厅的杯子吗？”
林小满一愣。
“恒远的LOGO。”陈景深指了指杯壁，“周淑兰打翻的那杯，是我特意让他们送的。”
张总的瞳孔骤缩。
“你以为她真会手滑？”陈景深笑，“那杯咖啡，是我让保洁部换的——专门挑了带恒远LOGO的杯子。”他凑近张总，“现在，这杯子在我这儿。你说，要是警察来问，这算不算故意毁坏财物？”
张总的额角渗出汗珠。
“还有。”陈景深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这是你让下属篡改底价单的邮件，我拷贝了。”他晃了晃手机，“要我现在发给经侦吗？”
张总踉跄一步，撞在立柱上。
“滚。”陈景深说，“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送走张总，林小满盯着陈景深手里的咖啡杯：“您早就算到他会来？”
“他急了。”陈景深把杯子收进证物袋，“越急，漏洞越多。”他看向林小满，“你以为周淑兰的‘失误’只是为了拖时间？她在等我找到证据链。”
林小满想起周淑兰今早发的消息：“朵朵今天复查，指标有好转。”突然鼻子发酸。
“她今晚会来公司。”陈景深说，“想当面谢谢你。”
晚上七点，保洁间。
周淑兰系着新工服（是陈景深送的，藏青色，胸前绣着“优秀员工”），手足无措地搓着手：“小满，我……我就是想谢谢你没赶我走。”
“该谢的是您。”林小满说，“要不是您，公司早完了。”
周淑兰突然跪下来：“我给您磕头了！”
“别！”林小满慌忙扶住她，“您这是折我寿。”她从包里拿出个信封，“这是朵朵的住院费，我问人事部申请了补助。”
周淑兰推辞不过，眼泪掉在信封上：“小满，你和我们家非亲非故……”
“因为您值得。”林小满说，“您教会我，制度之外，还有人心。”
离开公司时，林小满望着星空。她想起陈景深说的“有些错误是保护”，想起周淑兰佝偻的背影，突然懂了：职场从不是冰冷的KPI战场，而是无数个像周淑兰这样的人，用尊严和善意，托举着彼此的人生。
恒远的阴谋虽破，周淑兰的医疗费是否有着落？林小满与陈景深的关系，又将如何发展？
4 客户方的死亡威胁
周六凌晨两点，林小满被手机震醒。
是条匿名短信：“敢坏我们好事，让你和那老东西都消失。”
她浑身发冷，立刻打给陈景深。
“我收到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报警了吗？”
“还没……”
“报。”陈景深说，“顺便查下最近谁接触过张总。”
挂了电话，林小满翻出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