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苏芷不置可否，“但月尊对此深信不疑。他杀那些人，既是为了清除竞争者，也是为了...寻找真正的传人。”
冷枫忽然明白了什么：“你认为我是...”
“我不知道。”苏芷打断他，“但公子身上确有特殊之处。昨夜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与常人不同，轻若鸿毛，却又稳如山岳。这不是普通轻功能达到的境界。”
冷枫心头一震。他的轻功确实独树一帜，但从未在人前完全展露。这盲女竟能“听”出来？
“公子不必惊讶。”苏芷仿佛看透他的心思，“我虽目不能视，但耳力过人。公子走路时，左脚比右脚轻三分，想必是幼时左腿曾受过伤，留下了习惯。”
冷枫彻底震惊了。他七岁时左腿确实摔断过，这事连孤儿院的嬷嬷都记不清了。
“你究竟是谁？”他再次问道，这次语气更加凝重。
苏芷正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小心！”
几乎同时，一支箭破窗而入，直取冷枫咽喉！
第四章 暗箭惊魂
冷枫身形急转，箭矢擦着他的脖颈飞过，钉入身后木柱，箭尾犹自颤动不已。
茶楼内顿时大乱，客人四散奔逃。苏芷却端坐不动，指尖轻抚琴弦：“东南方向，屋顶，两人。”
冷枫目光一凛，长剑已然出鞘。剑光如雪，人已掠出窗外。
屋顶上果然伏着两个黑衣人，见冷枫追来，转身便逃。冷枫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追上，剑锋直取其中一人后心。
那人回身格挡，手中短刀与长剑相击，迸出几点火星。另一人趁机从侧面袭来，袖中寒光一闪，竟是三枚透骨钉。
冷枫身形微侧，长剑划出一道弧光，三枚透骨钉尽数被击落。不待对方再出手，他剑势陡变，如狂风骤雨般攻向二人。
十招过后，一名黑衣人肩头中剑，闷哼一声跌落屋顶。另一人见势不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向地面，顿时烟雾弥漫。
待烟雾散去，两人已不见踪影。
冷枫回到茶楼，苏芷仍在原处，只是桌上多了一张字条。
“月满则亏，桂折则死。”苏芷轻声道，“和之前一样。”
冷枫拾起字条，发现背面还多了一行小字：“三日后，月圆之夜，桂花巷见。”
“桂花巷...”苏芷眉头微蹙，“那是三十年前，第一个死者遇害的地方。”
冷枫收起字条：“看来有人迫不及待要见我。”
“公子打算赴约？”
“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冷枫眼中寒光闪烁，“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知道更多关于月蚀组织的事。”
苏芷沉默片刻：“月蚀组织有个规矩，每次行动都会留下一朵桂花印记。但这次...”
“他们没有。”冷枫接口道，“所以刚才那两人，可能不是月蚀的人。”
“或者...”苏芷的声音更轻了，“他们是在试探公子的身手。”
冷枫忽然想起什么：“赵无眠说过，我父亲是三十年前的死者之一。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苏芷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划过：“冷孤城...他是第十二个死者，也是唯一一个死在月蚀组织老巢的人。”
“老巢？”
“城外的月神庙。”苏芷抬起头，“据说那里是月宫门开的所在。三十年前的月圆之夜，冷孤城独自闯入，再也没能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