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枫握剑的手紧了紧：“我要去月神庙。”
“现在不是时候。”苏芷摇头，“月神庙每月只有月圆之夜才有人把守，平时机关重重，擅入者必死无疑。”
“那就等到月圆之夜。”冷枫沉声道，“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公子请说。”
“教我辨认桂花香气。”冷枫盯着她的眼睛，“既然凶手与桂花有关，这或许是个线索。”
苏芷微微一笑：“这个容易。不过公子可知道，桂花有金桂、银桂、丹桂之分，香气各有不同。而死者身上的桂花...”
“是什么品种？”
“都不是。”苏芷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那是一种已经绝迹的'血月桂'，只在古籍中有记载。传说中，它只在月宫生长。”
冷枫心头一震：“所以真有月宫...”
“传说罢了。”苏芷轻抚琴弦，“不过这种桂花香气有个特点——它会在月光下显现出淡淡的血色。”
冷枫忽然想起江边尸体上的那朵“桂花”，边缘确实泛着诡异的红色。
“公子若想追查此事，”苏芷继续道，“不妨从'血月桂'入手。据我所知，城中只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它的来历。”
“谁？”
“城南药铺的古老先生。”苏芷起身，“不过要小心，古老先生脾气古怪，最讨厌被人打扰。”
冷枫点头：“多谢指点。”
苏芷抱起古琴：“公子保重。三日后月圆之夜，我会在桂花巷等你。”
说完，她飘然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冷枫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这个神秘的盲女，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第五章 血桂秘辛
城南药铺比冷枫想象的还要破旧。
木门上的漆已经剥落大半，门楣上歪歪斜斜地挂着“古氏药铺”的牌匾。推门进去，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其中隐约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店内光线昏暗，柜台后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就着油灯翻阅一本破旧的册子。
“买药还是看病？”老者头也不抬地问道，声音沙哑如磨砂。
冷枫上前一步：“古老先生？”
老者这才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你是谁？”
“在下冷枫，想请教老先生关于'血月桂'的事。”
古老先生脸色骤变，猛地合上册子：“出去！”
“老先生...”
“滚出去！”古老先生突然暴怒，抓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来，“别在我面前提那晦气的东西！”
冷枫侧身避开，砚台砸在门框上，墨汁四溅。
“三十年了...”古老先生喘着粗气，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那东西害死了多少人...你怎么还敢打听...”
冷枫不退反进：“正因为它害死了人，我才要查个明白。其中包括...我的父亲。”
古老先生闻言一震，仔细打量起冷枫：“你是...冷孤城的儿子？”
“您认识我父亲？”
古老先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颤巍巍地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小木匣：“三十年前，你父亲也曾来问我'血月桂'的事。那时我就警告过他，别碰那东西...”
他打开木匣，里面是一片已经干枯的桂花花瓣，颜色暗红如血。
“这就是'血月桂'？”冷枫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