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很快围了上来，把楚清辞的小摊团团围住。为首的将军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靴子上的马刺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楚清辞？”将军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难听极了，“找了你三年，没想到你躲在这种地方，还当起了小贩。”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楚清辞。没人知道，这个看起来软乎乎的怪宠摊贩，竟然是三年前就该被斩尽杀绝的大凉公主。
楚清辞攥紧了手里的草药，指尖掐进了掌心。她把阿狐往身后拉了拉，又把兜口拢了拢，生怕阿哑被吓到。她抬起头，声音还是轻轻的，却没了刚才的软：“将军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卖草药的。”
“认错人？”将军嗤笑一声，从马上跳下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踩碎了她摊前的几株草药，“大凉灵犀公主，幼时能与万物对话，父皇把‘神祇残魂图谱’刻在你手臂上，这些事，我可没记错。”
他的目光落在楚清辞的手臂上，那里现在裹着块粗布，是她特意缠的，就是为了遮住图谱。楚清辞的心沉了下去，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陛下说了，”将军继续说，语气带着威胁，“只要你跟我们回京城，乖乖帮陛下驯‘神宠’，就饶你不死。要是不答应——”
他伸手指了指瓦盆里的阿滑，“就先把你这没鳞的泥鳅炖了，再把那瞎眼狐狸的皮扒下来，给士兵们做围脖。”
2 控水神现
阿滑像是听懂了，在瓦盆里剧烈地扭动起来，溅出的水花打湿了楚清辞的裙摆。阿狐也抬起头，瞎掉的眼睛对着将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楚清辞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她想起三年前，大炎士兵闯进皇宫时，也是这样威胁她，说要把她宫里的小猫小狗都杀了。那时父皇护着她，现在……父皇不在了，她得护着阿哑、阿狐和阿滑。
“别碰它们。”楚清辞的声音还是轻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她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温顺，只剩下冰冷的光，“它们是我的家人，谁也不能伤。”
将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软乎乎的姑娘会突然硬气起来。他冷笑一声，挥手道：“给我抓起来！她要是反抗，就先把那狐狸的腿打断！”
两个士兵立刻扑了上来，伸手就要抓楚清辞的胳膊。就在这时，楚清辞兜里的阿哑突然飞了出来，扑向士兵的脸。士兵不耐烦地挥手，想把阿哑拍开，却没注意到楚清辞的指尖已经泛出了淡淡的金光——那是手臂上的图谱在发烫，是她与阿哑的契约在生效。
“让他们，动不了。”
楚清辞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下一秒，那两个扑上来的士兵突然僵在原地，胳膊还维持着抓人的姿势，却再也动不了了，脸上满是惊恐。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将军也愣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妖……妖术！”
楚清辞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次的神力会这么快生效。以前她偶尔用神力，都要等上好一会儿，而且用完后喉咙会疼，可这次……她摸了摸喉咙，没有不舒服，只有手臂上的图谱还在微微发烫，像在呼应她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