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挑了挑眉,没接话——他听出来了,这老小子是捧杀,想把他架在火上烤。心里却嘀咕:三千玄甲军?跟我这八万重甲比,那不是小巫见大巫吗?
进了皇宫,拓跋宏摆了庆功宴,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林缚吃得不亦乐乎,陈武在旁边给他布菜,俩人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酒过三巡,王肃又开口了,这次声音拔高了些,故意让满殿的人都听见:“林将军,臣听闻您曾说‘韩信白起不过插标卖首尔’,这话是不是太过狂妄了?太宗皇帝当年以三千玄甲军破窦建德十万大军,那才是千古名将的风范啊!窦建德十万大军,被太宗皇帝打得落花流水,这谋略,这胆识,可不是谁都能比的!”
这话一出,满殿的人都看过来,连拓跋宏都放下酒杯,等着林缚的回答——心里暗爽:总算把话头引到这儿了,看你怎么圆。
林缚放下酒盏,擦了擦嘴角的油,突然笑了,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王太尉,你说的太宗皇帝,是不是那个靠偷袭窦建德粮道,才打赢虎牢关之战的主儿?”
王肃一愣,赶紧道:“将军此言差矣!那是太宗皇帝有谋略,懂得出奇制胜——兵者,诡道也,这可是《孙子兵法》里说的!”
“谋略?”林缚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都跳了跳,“十万大军被三千人偷袭粮道就乱了阵脚,那叫无谋;靠投机取巧打赢仗,也配叫千古名将?要是他遇上我,偷袭粮道?我重甲兵每人带三天干粮,就算粮道被断,照样能平推过去,顺便把他那三千玄甲军当‘快递’收了!”
满殿哗然,有个文官刚喝进去的酒直接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谁都没想到林缚敢这么说——太宗皇帝可是大胤的开国明君,历来被捧得极高,跟神似的,林缚竟然说他“无谋”?
拓跋宏的脸色沉了下来,拍了下御案:“林缚,你放肆!”
“臣不敢放肆。”林缚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跟扫过一群小鸡仔似的,“臣只是说实话。要是太宗皇帝的三千玄甲军遇上臣的八万重甲,您觉得会怎么样?他那点骑兵,冲过来就是送死;偷袭粮道?我重甲兵扛着粮车都能冲,他那点偷袭的人,不够我塞牙缝的。”
他顿了顿,看着王肃煞白的脸,继续说道:“还有那明太祖,靠着流民起家,打了半辈子仗才一统天下。他那套‘高筑墙,广积粮’,在臣这儿也没用——臣的八万玄甲,一天能破三座城,他筑再高的墙,我直接让重甲兵拆了当石头扔,广积粮?我直接抢过来给兄弟们改善伙食。”
说到这儿,林缚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声音里带着不屑:“所以臣说,我笑那李二无谋,重八少智——他们的所谓‘谋略’,不过是没遇上绝对实力罢了。要是遇上我这八万重甲,他们那点本事,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满殿鸦雀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拓跋宏气得手都抖了,指着林缚半天说不出话——他知道林缚手里的八万玄甲有多厉害,真把人惹急了,洛阳城分分钟被平推,到时候他这皇帝就得卷铺盖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