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劈砍的声音响起，像砍瓜切菜，不对，比砍瓜切菜还干脆——骑兵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鲜血溅在玄鳞铠上，瞬间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疙瘩。有个重甲兵嫌血冰硌得慌，抬手用陌刀刮了刮，冰碴子掉下来砸到脚边的契丹兵，那兵吓得直哆嗦：“大哥，别刮了，我投降还不行吗？”
耶律洪基吓得魂飞魄散，拨转马头就想跑，缰绳都快扯断了。林缚眼尖，抬手摘下背后的硬弓，一箭射穿了他的肩胛骨——力道刚好，没射死，就是让他跑不动。
“跑什么？”林缚催马上前，踩在耶律洪基的背上，声音冷得像冰，脚下却没用力，怕把人踩死了没意思，“吾观韩信白起不过插标卖首尔——他们那点伎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屁都不是。”
耶律洪基疼得龇牙咧嘴，还想硬气：“你……你敢杀我？契丹可汗不会放过你的！”
林缚乐了，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放过我？等我平推了契丹，让你可汗给我看马厩，信不？”
说罢，他抬手示意。方阵继续推进，剩下的契丹骑兵要么被陌刀砍死，要么被重甲方阵挤成肉饼——有个骑兵想从方阵缝隙里钻过去，结果被两边的重甲兵一夹，直接成了“人肉三明治”。雪地里的血很快冻住，玄鳞铠上的冰碴混着血，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跟撒了层辣椒面的铁板烧似的。
陈武看着眼前的景象，咽了口唾沫，凑到林缚身边小声说：“将军，刚才有个兄弟踩滑了，摔了一跤，压死俩契丹兵，现在正蹲那儿跟人道歉呢……”
林缚：“……让他别道歉了，赶紧起来推进，耽误事儿。”
陈武点头，心里却嘀咕：将军不是狂，是真的有狂的资本——这八万玄甲，根本就是乱世里的“移动拆迁队”，谁遇上谁死，还死得挺有“排面”。
第二章 洛阳论兵，笑那李二无谋
林缚带着八万玄甲横扫北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洛阳，比驿站的快马还快——主要是契丹逃兵跑得太急，一路喊着“铁壳子杀人啦”，把消息传得满城都是。
大胤皇帝拓跋宏坐不住了，连夜召集群臣开会，御案上的茶杯都被他拍碎了两个：“林缚这小子，手里握着八万重甲，跟揣了颗炸雷似的，得想办法攥在手里！”
最后合计来合计去，决定下旨召林缚入朝，说是论功行赏，实则想把人圈在洛阳，再慢慢削权。
林缚自然知道皇帝的心思，却没拒绝——他正好想逛逛洛阳城，听说城里的胡饼夹肉特别香。于是带着陈武和一千重甲亲兵，慢悠悠地往洛阳赶，走了半个月，光在路上吃胡饼就吃了五十斤。
刚到洛阳城门口，就见一群文官武将候在那儿，为首的是太尉王肃——出了名的“儒将”，总爱拿历史名人说事儿，据说他家书房里堆的全是《史记》《汉书》，睡觉都枕着。
“林将军年少有为，真是我大胤之福啊！”王肃拱手笑道，眼神却跟扫描仪似的，往林缚身后的重甲亲兵上瞟，那表情跟见了稀世珍宝似的，“听说将军北境一战，以八万之众破契丹三万轻骑，真是堪比当年太宗皇帝虎牢关之战啊！太宗皇帝当年以三千玄甲军破窦建德十万大军，那叫一个神勇，将军您这战绩，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