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胸口像被巨石压着。是啊，我都忍了。因为我爸早逝，我妈靠捡废品供我上学，我不敢丢工作，不敢得罪人，只能像条狗似的摇尾巴。
“可我现在还站着！”我猛地抬头，雨水（或者是泪水）糊了满脸，“我妈没白养我，我考上大学了！我没抄论文，现在导师还在找原稿！赵擎抢我的方案，总有一天我能拿回来！”
话音刚落，所有幻象“哗啦”碎成玻璃碴。
我猛地坐直，办公室的日光灯管还在嗡嗡响。墙上的钟显示——才过去十分钟。但手里的古籍泛着金光，新的字迹渗了出来：【第一关过。赐‘凝神诀’，可辨人心，破虚妄。】
我闭眼默念口诀，再睁眼时，整个世界都变了。每个人头顶都飘着半透明的标签，像游戏里的血条——
赵擎（刚从会所回来，一身酒气）：【傲慢90%】【心虚60%】（昨晚把我方案发给竞品公司了）
王磊（假装看文件，实则刷抖音）：【恐惧70%】（怕他爸知道他挂科）【依赖80%】（离了他爸啥也不是）
隔壁组的小李（偷偷往我桌上放了颗糖）：【同情50%】【想帮不敢30%】（上次被赵擎穿小鞋，还在怕）
我捏了捏那颗糖，糖纸硌得手心发痒。原来不是世界黑，是我以前瞎。
第二天晨会，赵擎果然发难：“陈默，客户说你那版PPT逻辑混乱，还是让王磊接手吧。”
我翻开笔记本，慢悠悠念：“客户原话是‘陈默的方案数据扎实，比赵经理上次那个空架子强’，这是昨晚八点十五分的微信录音，需要我公放吗？”
会议室瞬间静了。赵擎的脸“唰”地红了，跟被开水烫过似的：“你……你敢录音？”
“客户同意的，”我点开录音，他谄媚的声音传出来：“小陈啊，你这方案做得好，回头我跟赵经理说说，让你牵头这个项目……”
王磊把头埋得更低，小李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赵擎咬牙切齿：“行！那这项目归你！出了岔子你担着！”
“可以，”我合上笔记本，“但原始文件得存在我私人云盘，加了密的。毕竟上次我熬夜做的市场模型，不知怎么就跑到您电脑里，还成了您的成果。”
他瞳孔骤缩，我清楚看见他头顶的【心虚】飙到95%。三个月前那事，他以为我没证据，其实我在模型里埋了个只有我知道的错误参数，他拿去汇报时当场出了洋相，最后还是我救场才没捅大篓子。
散会后，我打开电脑，把所有文件都存进带区块链时间戳的云盘，每句话都录了音。古籍在抽屉里发烫，新的字显出来：【第二关：智破困局。】
我摸了摸下巴，赵擎那老狐狸，肯定要下死手了。
3 智破困局
周三下午，赵擎的表哥——集团风控部副总监，带着审计组踹开了我们办公室的门。
“陈默，暂停所有工作，配合调查！”副总监把文件夹摔在我桌上，里面是我近半年的报销单，“有人举报你虚报差旅费，挪用项目资金！”
同事们瞬间炸开，交头接耳的声音像苍蝇嗡嗡。王磊假惺惺地凑过来：“默哥，别担心，可能是误会……”他头顶的【幸灾乐祸】亮得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