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她诬陷?
这句话在我舌尖滚了滚,又咽了回去。
说了,只会招来更疯狂的指责和谩骂。
我的沉默被视作心虚。
母亲指着我,痛心疾首:
“你太让为娘失望了!”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暴喝:
“来人,给我把大小姐押到祠堂反省,让她跪在外面,别污了列祖列宗的眼!”
我被不由分说地拖拽到祠堂外,押着跪倒在冰冷的石砖上。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瞬间浸湿了我的衣裙,寒气钻心蚀骨。
不知跪了多久,膝盖从刺痛到麻木,再到失去知觉。
雪水在我脸上结了一层薄冰,意识渐渐模糊,往事却清晰起来。
想起沈家落寞时,冬日无炭,一家人靠在一起长吁短叹。
是我觍着脸去学做生意,受尽白眼,终日累得抬不起胳膊,才一步步将生意做大。
后来,拿赚来的钱供父亲打点官场,替兄长请最好的先生,给母亲打造贵重的头面……
可结果呢?
雪水混着眼泪,在我脸上结了一层薄冰。
昏迷前,我听见楚芸儿柔柔弱弱的声音:
“下雪了,让阿姊起来吧。”
“你就是太心善了,”哥哥宠溺道:“让她多跪一会儿,以免以后再敢欺负你。”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她嘴角似有若无的得意笑容。
这样忘恩负义的家人,就送给你吧。再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母亲担忧地看着我,吩咐丫鬟给我倒水,又亲自扶我靠坐起来。
“昭禾,芸儿最近想学习管家,你把库房的钥匙给她吧。”
我袖下的拳头攥紧,庆幸自己已经彻底把他们放下了。
“母亲,这些年都是我在管家,库房里的东西贵重……”
母亲闻言眉头紧蹙,不耐地打断我:
“这些我知道,但芸儿又不是外人,而且她也是好心想帮你分担。”
“你理应感激,而不是像市井之辈一样计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