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cess Registry。”我把卡片递给她,“某个系统的通行登记。你们在查什么?”
她接证据的姿势像习惯,“你是普通骑手?”“是。我叫林觅。”
“林觅。”她重复名字,像把它放入某个样本库。“为什么你会收到那样的推送?”
“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它是在……第一次死之前。”
她不嘲笑也不怀疑,只问:“几点?”“23:59 提醒,00:17 在负二层。”她把卡插入背夹,目光落在编号:“AR-0317。也许对应仓位或批次。你为什么会卷进来?”
“你们叫汤里装卡,可送汤的是我。”“我们没有叫。”她摇头,“送错人了。”
“今晚那两个守门的人是谁?”“保安公司的外包,挂靠‘新城安保’。老板姓沈。”“沈放?”“不是。沈放是他们的‘顾问’,给各家安保公司做流程与系统设计。有人说他叛徒,有人说是警钟。你刚才看见他的手了吗?左手关节有一道古老的枪伤。”
“他救了我们。”“所以我说‘各不相欠’。”她把手机揣进衣兜,“你还有一次。”
“什么?”
“回响阈值。你以为只有你看到?”她没有正面回答是否也能看到裂口钟,“某些人会接到这类推送,是因为生命线与某个案件产生‘共振’。我不知道机制是谁做的,也不知道代价。只知道,回响满了之后,你要做出选择:让回响汇入自己,或者放出去。”
“放到哪?”
“放给它需要响的人。可能是你过去一次选择,可能是某个正在犯错的人,可能是某个一直装睡的人。放出去,就意味着你不再拥有一次重来。你会把‘重来’给他/她,代价是你自己的这次重来被消耗。”
“那有什么区别?我重来一次,也不过再死一次。”
“区别在于,你能不能把‘答案’送到别人耳朵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