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对。”他看向我，“赵女士，你和你丈夫的关系，怎么样？”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我们……很好。”我下意识地回答，“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结婚五年，感情一直很稳定。”
“是吗？”苏云安的眼神很锐利，像一把能剖开人心的手术刀，“那为什么你打碎了他最喜欢的杯子？只是因为‘一点琐事’？”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那天下午的争吵，又浮现在眼前。不是“一点琐事”。是我发现了他手机里，一条来自陌生女人的暧昧短信。“周六老地方见？”后面跟着一个亲吻的表情。
我拿着手机质问他，他却一脸不耐烦，说只是同事间的玩笑，说我无理取闹，小题大做。我们越吵越凶，情绪上头，我才失手打碎了那个杯子。
这些事，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外人说？
“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吗？”我强撑着，避开他的目光。
苏云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他似乎看穿了我的闪躲，但决定暂时放过我。
他走到那道“边界”前，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他的手上戴了一只黑色的战术手套。他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将手伸向那个吞噬了陈阳的空间。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无形屏障的瞬间，门铃响了。
急促、粗暴，像是要将门板拆下来。
我吓了一跳，透过猫眼往外看，瞬间如坠冰窟。
门外站着的，是我的公公婆婆。他们满脸怒容，眼睛通红，身后还跟着两个上次来过的警察。
（三） 家庭风暴
“开门！赵雅！你把我们儿子藏到哪里去了！开门！”婆婆尖利的嗓音穿透门板，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的耳朵。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们怎么来了？”我慌乱地看向苏云安。
苏云安已经收回了手，脸色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迅速将地上的仪器收进包里，低声对我说：“别慌，我去开门。记住，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承认任何跟‘边界’有关的事。在他们眼里，你只是一个丈夫失踪的可怜妻子。”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手脚冰凉。
门一打开，我的婆婆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猛地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赵雅！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你把陈阳怎么了？警察都告诉我了，陈阳失踪那天，就你跟他在一起！你说！你是不是把他害了！”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公公和两个警察也跟了进来，公公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我们陈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阿姨，叔叔，你们冷静点！”苏云安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我婆婆的手从我衣领上掰开，将我护在身后。“我是赵女士请来的私家侦探，正在协助寻找陈阳先生。警方没有证据，请你们不要对我的委托人进行人身攻击。”
“私家侦探？”婆婆上下打量着苏云安，眼神里的鄙夷和怀疑毫不掩饰，“我看是跟你串通一气，毁尸灭迹的帮凶吧！警察同志，你们可得看清楚了，就是他们俩合伙害了我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