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冥币一张一张塞进ATM机的入钞口，机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在清点。没过多久，出钞口“咔嗒”一声，吐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正好是老周要取的五千块。林阳刚把钱揣进兜里，就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
是银行经理，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领带是银行的蓝色LOGO款，此刻正僵硬地站在柜台前，脖子以不自然的角度扭着，眼睛翻白，嘴角流着黑色的黏液。“你……违反了规则……”经理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突然朝林阳扑了过来，指甲长得像黑钩子，领带瞬间绷直，变成一条深蓝色的锁链，缠向林阳的手腕。
林阳反应极快，掏出青铜算盘挡在身前。算珠“噼里啪啦”响了起来，自动算出经理身上的“消费欲望值”：“姓名：张强；职位：银行经理；消费欲望值：999（已透支）；状态：灵魂被资本规则绑定，沦为‘催债僵尸’ ”。
“糯米镇不住他，得用纸钱！”林阳想起系统提示，赶紧从包里掏出几张冥币，用打火机点燃。纸钱燃烧的烟雾不是黑色的，而是淡金色的，飘到经理身上时，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蓝色锁链瞬间黯淡了不少。
“别烧了！别烧了！”经理突然恢复了神智，跪在地上大口喘气，眼泪混着黑色黏液往下流，“我也是没办法……我欠了银行五十万信用卡债，他们说不帮着催债，就把我女儿的灵魂也扣了！”他掀起衬衫，胸口有一道淡蓝色的印记，像个微型的信用卡账单，“这是‘灵魂抵押印’，只要还不清债，就永远是银行的傀儡。”
林阳的心沉了下去，他扶起经理：“张经理，你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操控吗？”
“是……是王富贵！”经理声音发颤，“他是咱们市的首富，银行、超市、房地产都是他的产业。前阵子他搞了个‘规则计划’，说要‘优化资源配置’，其实就是用规则把人的灵魂捆在债务上，他好吸收‘消费欲望’变强！”
林阳想起老周的遭遇，想起巷里消失的人，突然觉得这银行像个巨大的陷阱。“张经理，银行里有没有关于‘规则计划’的文件？”
经理犹豫了一下，指了指大厅角落的保险柜：“最里面的格子里有本《资本论》，里面夹着张契约，是王富贵让我们签的‘灵魂抵押协议’……但你要小心，保险柜有规则保护，只能用‘正确的钥匙’打开。”
林阳走到保险柜前，柜门是老式的铜锁，上面刻着一行小字：“钥匙是‘未还的欠款’ ”。他愣了愣，突然想起老周的银行卡，还有经理胸口的“灵魂抵押印”——所谓“未还的欠款”，不就是被资本绑定的灵魂能量吗？
他掏出青铜算盘，对着铜锁晃了晃，算珠再次“噼里啪啦”响起来，一道淡金色的光从算珠里射出来，照在铜锁上。铜锁“咔嗒”一声开了，里面果然放着一本泛黄的《资本论》，书页间夹着一张折叠的契约。
林阳展开契约，上面的字迹是打印的，却泛着诡异的蓝光：“本人自愿将灵魂抵押给王富贵，以换取信贷额度，若无法按时还款，灵魂归王富贵所有，用于‘消费欲望’提炼 ”。契约下方，签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林阳一眼就看到了老周的名字，还有巷里消失的那几个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