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的背影很像春桃,狗剩赶紧喊:“春桃姐?是你吗?”
黑影没回头,继续往前走,狗剩觉得不对劲,春桃胆子小,晚上肯定不敢出门,难道是邪祟?
他赶紧跑回家,拿上爷爷的桃木剑,跟了上去。
黑影走到井边,突然转过身,狗剩一看,果然是春桃,但她的眼睛是白的,脸上泛着黑气,和张屠户一样。
“春桃姐,你怎么了?”狗剩赶紧跑过去。
春桃没说话,只是朝着井边退,突然脚一滑,朝着井口掉下去。
狗剩赶紧伸手拉她,抓住了她的胳膊。
就在这时,井里突然伸出来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春桃的脚,使劲往下拉。
那手很黑,指甲很长,还沾着黑泥,和赵虎说的一模一样。
“啊!”春桃叫了一声,眼睛恢复了正常,“狗剩,救我!有东西拉我。”
狗剩使劲往上拉,可那只手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拉不过。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镇邪录》掉了出来,砸在井边的石头上,露出了一块东西,那是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镇水”两个字,还有一些奇怪的花纹。
这令牌是刚才他翻书的时候,不小心夹在书里的。
青铜令刚一掉出来,井里的手突然“滋”地叫了一声,缩了回去。
春桃也得救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是……青铜令?”狗剩捡起令牌,感觉到令牌是暖暖的,上面的花纹像是在发光。
春桃缓过劲来,看着青铜令:“这就是张爷爷说的青铜令?刚才那手,就是被它吓跑的?”
狗剩点点头,刚想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是爷爷张老栓,还有几个村民。
“狗剩,你咋在这?”张老栓赶紧跑过来,看到他手里的青铜令,眼睛一亮,“这就是青铜令!你从哪找到的?”
“在《镇邪录》里夹着,刚才掉出来了,”狗剩把令牌递给爷爷。
张老栓接过令牌,激动得手都抖了:“太好了!有了青铜令,就能镇住邪祟了。”
可就在这时,村西头传来一阵惨叫,是赵虎家的方向。
“不好!赵虎家出事了,”张老栓赶紧往村西头跑,村民们也跟着一起跑。
跑到赵虎家,就看到赵虎家的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艾草的烟从屋里飘出来,还夹杂着一股腥臭味。
“赵虎!赵虎你在吗?”张老栓喊了一声,没回应。
他推开门,举着火把往里照,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赵虎躺在地上,已经没气了,浑身溃烂,和狗蛋一样。
他的娘趴在他身上哭,身上也有几个黑疮,脸色惨白。
“咋会这样?不是用艾草熏了吗?”村民们都慌了,青铜令找到了,怎么还死人?
张老栓蹲下身,检查赵虎的尸体,发现他的胸口有一个黑色的手印,和张屠户脖子上的一样。
“是邪祟干的,它没被镇住,反而更凶了。”张老栓皱着眉,“青铜令可能不够,得用《镇邪录》里的办法,设个‘镇邪阵’,把邪祟引出来,再用青铜令镇住。”
“那赶紧设阵啊!”李二柱急得不行,他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张老栓摇摇头:“设阵得要‘三阳之物’,公鸡血、朱砂、糯米,还要找个纯阳之人当阵眼,现在屯里人都怕邪祟,谁愿意当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