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不敢不听,纷纷回家准备。
狗剩跟着爷爷回家,刚进门,张老栓就把他拉进里屋,关上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子。
箱子很旧,上面刻着花纹,是祖上传下来的。
张老栓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书,还有一个破碗,几块铜钱。
“狗剩,你过来,”张老栓把书递给狗,“这是咱祖上留下的《镇邪录》,里面记着靠山屯的事,你爷爷的爷爷,是清朝的风水先生,当年就是他来这靠山屯,镇住了底下的东西。”
狗剩接过书,翻了两页,里面全是繁体字,还有些奇怪的图画,看不懂。
“书上说,咱这靠山屯底下,有个‘镇水墓’,埋着一个清朝的贪官,叫刘三刀,当年他搜刮了不少财宝,想埋在这当祖坟,结果刚下葬,就闹了邪祟,死了不少人,后来来了个道士,叫玄机子,用一块青铜令把邪祟镇在墓里,还把刘三刀的尸体封在井底下,说每百年青铜令松动,邪祟就会出来,井水变黑,死人祭墓。”
“青铜令?”狗剩愣了,“那现在青铜令是不是丢了?”
张老栓点点头:“玄机子说,青铜令是镇邪的关键,要是丢了,邪祟就会出来,刚才赵虎说井壁上有洞,说不定是墓道,邪祟就是从那出来的。”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张叔,开门啊!求你救救我家男人。”
门口站着是张屠户的媳妇,她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哭成这样?
张老栓赶紧开门,就看到张屠户的媳妇跪在地上,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全是泪:“张叔,我家男人……他不对劲,他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说胡话,说要去井里找啥财宝,还打我。”
张老栓跟着她去张屠户家,刚进门,就看到张屠户拿着一把菜刀,在院里转圈,嘴里念叨着:“财宝……都是我的……谁也别抢……”
他的眼睛通红,脸上泛着黑气,和赵虎刚才的样子很像。
“不好,他被邪祟缠上了,”张老栓赶紧掏出桃木剑,朝着张屠户走去。
张屠户看到桃木剑,突然“嗷”地叫了一声,举起菜刀就朝张老栓砍过来。
张老栓侧身躲开,桃木剑朝着他的胳膊就是一下。
“啪”的一声,张屠户“啊”地叫了一声,菜刀掉在地上,他捂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喊着:“疼……头好疼……”
就在这时,狗剩突然看到张屠户的后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像是被人抓过。
“爷爷,你看看他的脖子!”
张老栓凑过去一看,脸色更沉了:“是‘鬼爪印’,这邪祟已经附在他身上了,我得赶紧找到青铜令,不然他就活不过今晚。”
“可青铜令在哪啊?”狗剩问。
张老栓摇摇头:“不知道,玄机子说青铜令埋在井边,可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在哪。”
当天晚上,靠山屯静得可怕,家家户户都关着门,艾草的烟飘得到处都是。
狗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想着那口老井,还有赵虎说的那只手。
他悄悄爬起来,想再去井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青铜令。
刚出门,就看到一个黑影在前面走,朝着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