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像退休老干部。
然而，仙师也是要恰饭的。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这天，老哈刷着手机，突然一拍大腿，对我说：“非凡，我想到一个绝妙的赚钱方法！”
“什么方法？”我正在研究新买的扫地机器人。
“直播！”老哈把手机屏幕杵到我面前。屏幕上，是一个网红主播，正在一个号称“凶宅”的地方，进行“试睡直播”。直播间里人气爆棚，礼物刷得飞起。
“看到没，”老哈指着屏幕，唾沫横飞，“现在的人，就喜欢看这个！刺激！咱们也干这个！凭本君的专业能力，再加上你这张还算能看的脸，咱们绝对能火！”
我看着他那张印在抱枕上的二哈脸，陷入了沉思。
这个主意，听起来……好像确实比等客户上门要靠谱。
于是，在老哈的撺掇下，我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名字就叫“不正经仙师带你走进科学”。我们的口号是：破除封建迷信，相信科学力量，如果科学解决不了，那就交给仙师。
我们的第一站，选在了市郊的一栋废弃别墅。
据说，这栋别墅原来的主人，是一对富商夫妇。十年前，他们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双双身亡，别墅从此就荒废了。后来，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进去探险，结果出来之后，都疯疯癫癲，胡言乱语。从此，这里就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宅”。
我们去的那天晚上，月黑风高，刚好还下着小雨。
我背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个摄像头，老哈则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运动服，脸上戴着个墨镜，怀里抱着黄小豆，一副要去参加《碟中谍》试镜的样子。
“仙师，你穿成这样，不觉得有点夸张吗？”
“你不懂，这叫装备。专业！”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我身上喷了喷，“这是本君特制的‘牛眼泪Pro Max’，喷了之后，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友情价，九九八，给你打个八折。”
我懒得理他。
我们翻过锈迹斑斑的铁门，走进了别墅的院子。别墅很大，是欧式风格的，但因为年久失修，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看起来阴森森的。
我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架好摄像头，打开了直播。
一开始，直播间里没什么人。但“凶宅试睡”这个噱头，还是很快吸引来了一些喜欢猎奇的观众。
“主播胆子真大，敢来这里。”
“听说这里死过人，主播小心点。”
“主播旁边那个戴墨镜的杀马特是谁？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老哈看到这条弹幕，气得差点当场发飙。
我赶紧安抚住他，对着镜头说：“大家好，我是主播非凡。我身边这位，是我的搭档，哈大师。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用科学的方法，来探寻这栋别墅的秘密。”
我们走进了别墅。里面一片狼藉，家具上盖着厚厚的白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我拿着手机，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开始觉得无聊。
“没意思，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