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眼睛一亮!

对啊!以毒攻毒!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好!”我当机立断,“从今天起,我们每天都要关注天气!只要有雷雨,就立刻来这里集合!”

“嗯!”苏莞儿用力点头,结果点出了我虎虎生风的气势。

达成了共识,气氛总算缓和了一点。

“那个……”苏莞儿扭捏地开口,“在我……在你的身体里这段时间,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说。”

“不要对我娘那么凶……”她小声说,“还有,我房里那幅《喜上眉梢》,能不能……帮我绣两针?我娘催了好久了……”

我:“……”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恳求”的、我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再说!”

我指着她:“你也是!在我的身体里,给老子记住三点!第一,不许哭!第二,不许用娘娘腔的语气说话!第三,离那个姓白脸的三皇子,给老子远一点!听见没?!”

苏莞儿被我的气势(以及我此刻狰狞的妆容)吓得一哆嗦,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看着“自己”这副怂样,我内心一阵悲凉。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第五章 将军牌绣娘:一针见血的艺术

跟苏莞儿达成“互不坑害、静待天雷”的君子协定后,我以为日子能好过点。

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因为,苏夫人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如果那幅给太后祝寿的《双凤朝牡丹》屏风再绣不出个花样来,她就要把我关进小黑屋,抄《女诫》一百遍。

我看着那半人高的绣架,上面绷着一大块名贵的云锦,旁边放着一箩筐五颜六色的丝线,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块布,而是整个北境最难攻克的燕云十六州。

这玩意儿怎么下手?

我的手,是用来握紧三尺青锋,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不是用来捏着这根细得跟牛毛一样的绣花针,在一块破布上玩“彩线连连看”的!

“小姐,您要不要先起个稿?”云儿在一旁建议。

起稿?好主意!

我拿起炭笔,铺开画纸,凝神聚气,运笔如飞。脑海中浮现的是我曾见过的、最雄壮、最威武的景象。

半个时辰后,一幅气势恢宏的草图跃然纸上。

云儿探过头来一看,小脸当场就绿了。

“小……小姐,您画的这是……两只……呃……斗鸡?”

“胡说!”我勃然大怒,“这叫‘鹰击长空’!你看看这矫健的翅膀,这犀利的眼神,这睥睨天下的气势!这才是凤!百鸟之王!”

云儿看着我纸上那两只眼神凶狠、爪子锋利、羽毛炸开、活像刚打完群架的猛禽,嘴角抽搐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还有这牡丹,”我指着那团被我用粗犷线条勾勒出的、充满爆炸感的花,“这叫‘盛放’!懂吗?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云儿默默地退后了两步,估计是怕我这充满“生命力量”的画,会当场从纸上跳出来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