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陈默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坐下,看着屏幕上还没写完的“星核”模块代码。原来他们熬夜加班写的不是程序,是自己的“墓志铭”;他们以为的KPI考核,是筛选“优质意识体”的标准;而这栋看起来普通的办公楼,根本不是公司,是外星文明圈养人类的“牧场”。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臂,皮肤光滑,没有任何异常。可他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了——那场数据流的意外,让他觉醒了“代码视觉”,成了这个“牧场”里唯一清醒的“猎物”。

窗外的天开始亮了,鱼肚白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桌面上。陈默看着那道光,指尖的麻木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沸腾的情绪——有恐惧,有愤怒,还有一丝藏在最深处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决绝。

他打开电脑,重新调出“星核”模块的代码,指尖在键盘上落下时,不再有之前的疲惫,只剩下坚定。既然知道了真相,就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弄清楚,这个“创世计划”到底是什么,那些被转化的同事还有没有救,更要找到打破这一切的办法。

凌晨四点的办公室,键盘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为了加班,而是为了活下去。

第二章:部门BOSS战

晨光透过星穹科技的玻璃幕墙,把办公区照得亮堂堂的,可陈默眼里的世界,依旧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幽蓝。他攥着工牌站在打卡机前,指尖还能感受到昨晚机房那股刺骨的寒意——,他刚从服务器机房逃出来,看着同事们麻木的脸,暗下决心要查清这一切,而此刻,工牌的异动,成了他第一个突破口。

“嘀”的一声,打卡成功的提示音响起,陈默的工牌突然微微发烫,一道淡蓝色的光从边缘亮起,在他眼前弹出半透明的面板:“员工陈默,当前加班时长:720小时(近30天),可兑换技能点:720点。技能池:代码重构(初级,需100点)、权限伪装(初级,需80点)、数据护盾(初级,需120点)。”

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加班时长不是负担,是对抗异化的“武器”。他快速扫过技能池,“代码重构”四个字瞬间抓住了他的注意力——昨晚在机房看到的AI程序,核心就是代码逻辑,要是能改写异化者的代码,或许能救同事?他没多想,指尖在虚拟面板上一点,“兑换代码重构(初级)”。

工牌的蓝光闪了闪,面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细微的暖流,顺着他的指尖流进四肢百骸,原本因熬夜发酸的肩膀,竟轻快了不少。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隐约浮现出一串淡蓝色的代码,几秒钟后又隐了下去。

“陈默,张经理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行政部的小李路过,语气平淡,可陈默的代码视觉里,清晰地看到她眼底浮动着一行小字:“警告:目标(陈默)意识波动异常,已标记,待上报。”

陈默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转身往张磊的办公室走。路过市场部时,他特意放慢脚步——第一章里他只看到同事皮肤下的代码,此刻才看清公司的“异化规则”:市场部经理王涛正站在会议室门口打电话,西装领口没扣紧,露出的锁骨处,竟有几根筷子粗的章鱼状触须在慢慢蠕动,触须顶端的吸盘上,还沾着淡蓝色的数据流;财务部的玻璃隔断后,总监刘芳对着计算器发呆,她的左眼没有瞳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浮动的全息投影,投影里全是乱码,每当她试图算账,乱码就会闪烁,把正确的数字覆盖成错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