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有个穿熊玩偶服的怪物抢了你的照片？”林夜甩开他的手，“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张莽哑口无言，颓然靠在墙上：“那怎么办？那东西...它拿走了我和小薇的照片...”他的声音里带着林夜从未听过的恐惧，“它会不会去找她？”
林夜一愣。他没想到这一层。玩偶熊索要的都是对当事人重要的东西，但它要这些做什么？
“我不知道。”林夜老实说，“但我们现在最好别再坐那班地铁了。”
张莽突然抓住林夜的肩膀：“不行！我得把照片要回来！万一它真的去找小薇...”他的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掐进林夜的肉里，“今晚你陪我一起去！”
“你疯了？”林夜挣脱开来，“那东西可能会杀了我们！”
“那你就不怕它去找你在乎的人？”张莽的眼神变得锐利，“你总有在乎的人吧？父母？朋友？或者...”他顿了顿，“那个地铁站遇到的女孩？”
林夜感到一阵寒意。张莽说得对，既然玩偶熊能找上张莽的女友，也可能找上小雅或者他的家人。
“我可以去，”林夜最终说，“但得叫上小雅。她似乎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张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下班后，三人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碰头。小雅带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脸色凝重。
“我查了很多资料，”她打开笔记本，里面贴满了剪报和打印的资料，“这不是最近才出现的。过去十年里，这个城市至少有二十起类似的地铁失踪案，都在末班车上。”
她指着一些被红圈标记的案例：“受害者最后被看到的都是在末班车上，然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警方调查后都无果而终。”
林夜感到后背发凉：“二十起？为什么媒体没有报道？”
“压下去了。”小雅压低声音，“地铁公司不想引起恐慌。而且...没有尸体，没有证据，只能列为失踪案。”
张莽不耐烦地敲着桌子：“说重点！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对付它？”
小雅翻到笔记本的另一页，上面手写着一系列规则：“从幸存者的零星描述中，我整理出了一些规律。第一，不要直视它的眼睛；第二，不要好奇它在看什么；第三，当它索要‘零食’时，必须给它真正重要的东西；第四...”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它讨厌巨大的噪音，但更讨厌绝对的寂静。”
林夜想起第一次遭遇时，醉汉的大喊大叫似乎没有立即触怒玩偶熊，而那个听耳机的年轻人消失前，车厢里确实异常安静。
“还有吗？”林夜追问。
小雅摇摇头：“就这些。不同的幸存者记住的规则不一样，有些甚至互相矛盾。但有一点是确定的：违反规则的人都会消失。”
张莽猛地站起来：“那就够了。今晚我们再去会会那家伙，我要拿回照片。”
晚上11:40，三人站在地铁站入口，气氛凝重。小雅坚持每人准备了一个耳塞式耳机：“如果规则是真的，也许音乐能保护我们。”
林夜则带了一个小小的哨子：“噪音，以防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