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走到拐角处，回头看了一眼。警车停在地铁站外，红蓝灯光闪烁。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雅发来的消息：
“它为什么放过我们？它到底想要什么？”
林夜没有回复。他抬头看向夜空，乌云遮住了月亮。
他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而且下一次，玩偶熊可能不会这么容易满足了。
＃＃第三章：隧道
警笛声在夜空中尖锐地回荡，红蓝灯光将地铁站入口映照得忽明忽暗。林夜头也不回地拐进一条小巷，背部紧贴冰冷的墙壁，心脏狂跳不止。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小雅打来的。林夜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警察来了，”小雅的声音颤抖着，“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和那个醉汉的失踪有关？”
“不知道。”林夜压低声音，“但我们最好别被找到。没人会相信我们的故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张莽呢？他往另一边跑了。”
“别管他。”林夜说，“现在各自回家，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挂断电话后，林夜绕远路走回出租屋，一路上不断回头确认是否有人跟踪。直到锁上房门，拉上窗帘，他才稍微放松下来。
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那双人类的眼睛和诡异的熊脸。
第二天上班，林夜特意提早到了办公室。令他惊讶的是，张莽已经坐在工位上了，脸色苍白，眼圈发黑，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两人对视一眼，罕见地没有争吵。整个上午，办公室异常安静，连王经理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俩今天怎么了？”午休时王经理凑过来问，“昨天笔的事情解决了？”
张莽猛地站起来：“解决了。”说完就大步走出办公室，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林夜低头假装整理文件。他能感觉到同事们好奇的目光，但没人敢多问。
下午三点左右，两个警察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林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年长些的警察出示了证件，“想了解一下昨晚地铁站附近的情况。听说你们两位昨晚很晚才离开公司？”
张莽的脸色更白了，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林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的，我们在加班。离开时大概快十二点了。”
“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吗？或者遇到什么可疑的人？”警察问道，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
“没有。”林夜回答得很快，“我们直接去地铁站了，但没赶上末班车，就各自打车回家了。”
警察点点头，记录了几笔。年轻点的警察补充道：“监控显示你们确实进入了地铁站，但很快就出来了。期间有听到或看到什么不寻常的吗？”
林夜和张莽同时摇头。
警察似乎没发现什么可疑，又问了几个问题就离开了。办公室里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等警察一走，张莽立刻抓住林夜的手臂，把他拽到楼梯间。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实话？”张莽压低声音，眼睛里布满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