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瞳孔骤缩！
规则第一条：请确保您的影子数量正确！
幽绿灯光下，抱娃娃的女人脚边，拖着两道影子！一道属于她，另一道更细小、更扭曲的影子，属于她腿上的洋娃娃！
娃娃……有独立影子！它不是“小孩”，是“非乘客”！
“它……”我几乎脱口，但规则第五条：请保持安静！
千钧一发，角落女孩突然动了！她猛地伸手，狠狠拉了一把刚要走向其他空位的白领女性！
白领女性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同一瞬间，洋娃娃的头颅猛旋一百八十度，对着白领女性刚才站立的位置，张开了嘴——嘴里是密密麻麻、鲨鱼般的尖牙！它咬了个空！
抱娃娃的女人猛地抬头，恶狠狠瞪向角落女孩和我。她的眼睛也变得一片漆黑。
但因她坐着，未触发“对视”。
摔倒在地的白领女性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缩到最远角落，对角落女孩投去感激又恐惧的一瞥。
角落女孩喘着气，对我用口型无声说：“影子……第一条……”
我瞬间明白。她也在时刻观察所有规则！原始规则优先级最高！
列车再次运行，抱娃娃的女人和她的“孩子”安静坐着，仿佛普通乘客。
但我们都知道，我们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4
经历“让座”事件，幸存者间产生诡异联系。除了我、角落女孩（我知道她叫林薇），还有惊魂未定的白领女性（Lisa），以及一个一直缩在座位后、穿西装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王栋）。
王栋突然指着林薇，声音尖利低吼：“你！你刚才为什么拉她？你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激怒它们会是什么下场？！”
恐惧转化为了愤怒。
林薇冷冷瞥他一眼，懒得解释。
我却开口，声音压得低却有力：“她救了人。规则第一条优先级最高。娃娃有独立影子，它是‘非乘客’！让座给它们，可能本身就是违反规则！”
王栋被噎住，脸色更难看了，嘟囔：“谁知道你对不对……别连累我……”
短暂交流再陷沉寂。度秒如年。
突然，车厢连接处传来有节奏的、金属摩擦声。
咔…咔…咔…
一个身影出现。穿着类似地铁员工制服，但极其陈旧，沾满暗红污渍。脸上没有五官，是一片平滑的、惨白的皮肤。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打孔器。
“检票。”
一个干涩、扭曲的声音直接从空气中响起。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规则里没有这一条！
无脸检票员开始“检票”。它走到抖腿年轻人留下的空位前，拿起掉落的外套，用打孔器猛地一戳。
嗤——一声轻响，仿佛戳破了什么无形之物。
它继续走，停在Lisa面前。
“票。”
Lisa吓得花容失色，颤抖问：“什……什么票？我刷卡进站的……”
“你的眼睛。很漂亮。”检票员声音毫无波澜。
Lisa尖叫捂眼。
检票员举起打孔器。
“等等！”我猛地喊。所有目光集中过来，无脸检票员也“看”向我。
我的大脑飞转。规则第四条：请勿与非乘客交谈。但它穿着制服，执行“检票”，算“乘客”还是“非乘客”？未知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