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林晚擦了擦额角的汗，目光再次落在夏瑶的尸体上。这一次，她注意到夏瑶的指甲缝里，似乎夹着一点不属于这里的、浅灰色的纤维。
第二章：警方调查中的破绽
凌晨五点半，林晚将最后一袋清理垃圾塞进电动车后备箱，废弃体育馆的地面已恢复成积灰的原貌，连清洁剂的痕迹都被夜风冲淡。她摘下车载充电器，刚要拧动车把，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学校正门。
心脏骤然悬起，林晚立刻拐进小巷，帽檐压得更低。透过巷口的缝隙，她看见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进校门，为首的中年警官面色凝重，正是负责辖区刑事案件的张队——去年她处理过一起别墅纠纷现场，远远见过他一次。
回到出租屋，林晚脱下雨衣，手套内侧的蓝色宝石硌得掌心发疼。她把宝石倒在纸巾上，借着晨光仔细看：菱形切面，边缘有细微磨损，确实是夏瑶那条手链上的。夏瑶总戴着它炫耀，说是过生日时“重要的人”送的。
手机突然弹出本地新闻推送：《星泽中学废弃体育馆发现女尸，死者为高二学生夏瑶》。配图里，警戒线围满了体育馆入口，张队正对着下属交代着什么。林晚指尖划过屏幕，看到新闻里写“警方初步判断为意外摔倒撞击头部致死”，眉头不自觉皱起。
她分明记得，夏瑶倒地的位置附近没有尖锐物体，地面是平整的水泥地，怎么会“撞击头部致死”？
上午八点，林晚照常走进星泽中学。校园里早已炸开了锅，夏瑶的死成了唯一的话题。她刚走到教学楼楼下，就被两个穿便衣的警察拦住：“同学，我们是刑警队的，想问问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去过废弃体育馆？”
林晚垂下眼睑，声音刻意放得怯懦：“没有……我昨天放学就回家了，晚上从不出门的。”
“那你知道夏瑶平时和谁结怨吗？”警察追问。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同学立刻看向林晚，眼神里带着不言而喻的暗示——谁都知道夏瑶总欺负她。林晚攥紧书包带，眼眶微微泛红：“我不知道……我和她不熟。”
警察没再多问，让她离开了。走进教室，林晚刚坐下，前桌的女生就转过来，压低声音说：“听说警方在现场没找到任何可疑痕迹，连血迹都没有，才判断是意外的。”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她清理得确实彻底，但“连血迹都没有”？正常情况下，即便清理干净，专业仪器也能检测出微量血痕。除非……有人在她之后又处理过现场？
午休时，林晚借口去厕所，绕到体育馆附近。警戒线还没撤，几个警察正抬着勘查箱出来。她听见张队对着下属发火：“现场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再去查监控，尤其是学校后门的，凌晨前后有没有可疑人员出入！”
林晚立刻缩回拐角，后背已惊出一层冷汗。委托方让她清理现场，却又在她离开后二次处理，甚至引导警方往“意外”方向查——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清理，是在掩盖谋杀！
她快步走回教学楼，口袋里的蓝色宝石仿佛瞬间变成了滚烫的烙铁。那个发短信让她“别碰不该碰的东西”的人，到底是谁？而夏瑶的死，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