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我来了？"顾凌霄皱眉。
"是的，苏律师说..."林小雨欲言又止，"说如果您等不及的话，可以先回去。"
顾凌霄心中一沉。
连见一面都这么困难，苏晚星是真的不想见他。
"我等着。"他坚定地说。
林小雨点点头，转身离开。
顾凌霄继续等待，从下午三点等到晚上八点。
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个个气度不凡。
苏晚星最后走出来，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长发盘起，妆容精致。
看到顾凌霄，她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
"你怎么来了？"她走过来，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我有话要跟你说。"顾凌霄站起身。
苏晚星看了看手表："我待会还有个应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明天你不是要出差吗？"
苏晚星一怔，似乎忘记了自己昨晚发的消息。
"那就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她避开顾凌霄的视线。
"苏晚星。"顾凌霄叫住要离开的妻子，"我们离婚吧。"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小雨正好端着文件走过来，听到这句话，手中的文件掉了一地。
苏晚星转过身，脸色有些苍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顾凌霄重复道，"这样的婚姻，对我们都是折磨。"
苏晚星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点点头："好。"
就一个字，干脆利落。
顾凌霄以为自己会轻松，可听到这个回答，心却像被撕裂了一样疼。
"明天我让律师准备离婚协议。"苏晚星的声音很平静，"财产分割按照婚前协议执行。"
"不用，我什么都不要。"顾凌霄转身离开。
他没有看到，身后的苏晚星眼中闪过的痛苦。
3
顾凌霄回到家，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苏晚星答应得那么干脆，证明她早就想离婚了。
或许，她心里早就有别人了。
江北打来电话："怎么样？摊牌了？"
"摊牌了，她同意离婚。"顾凌霄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不是好事吗？你终于自由了。"江北安慰道，"走，出来喝酒，我请客。"
顾凌霄看了看空荡荡的家，点点头："好。"
两人约在附近的酒吧见面。
江北已经到了，面前摆着一瓶威士忌。
"来，为了你的新生活干杯。"江北举起酒杯。
顾凌霄没有举杯，而是直接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
酒精刺激着喉咙，带来灼烧般的疼痛。
"老顾，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应该高兴吗？"江北皱眉。
"我以为我会高兴的。"顾凌霄苦笑，"可是听到她答应离婚，我却..."
"却舍不得？"江北接话。
顾凌霄点点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江北摇摇头，"明明知道她不爱你，还舍不得。"
"可能吧。"顾凌霄又喝了一口酒。
酒精让他的思绪变得模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和苏晚星相处的画面。
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笑容，结婚时她的美丽，还有这三年来她逐渐变冷的态度。
"老顾，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江北凑近，"其实我早就怀疑苏晚星有问题。"
"什么问题？"顾凌霄看向他。
"你想想，她一个金牌律师，接触的都是什么人？非富即贵，为什么偏偏看上你一个技术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