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走到电脑前，仔细看了看测试数据，眼睛越来越亮。
"江流，你真是个天才。"她转过身，兴奋地说，"有了这个算法，我们的产品绝对能够占领市场。"
"什么时候开始量产？"我问。
"我已经联系好了合作工厂，技术方案确定后，两周内就能出样品。"白晓坐下来，打开快餐盒，"一个月后正式上市。"
我也坐下来，拿起筷子。这是三天来我第一次正经吃饭。
"对了，有个消息你可能想知道。"白晓一边吃饭一边说，"你的前队友们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我抬头看她。
"苏梦承诺的五百万投资出问题了。"白晓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投资人看了他们的技术方案，觉得没有什么创新性，拒绝了投资。"
我放下筷子："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傻眼了。"白晓笑了，"没有资金支持，他们的项目根本推进不下去。听说周凯这几天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我没有说话，心情有些复杂。理智上，我应该幸灾乐祸，但感情上，我还是会为他们担心。
白晓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我："江流，你不会心软吧？"
"没有。"我摇摇头，"只是感慨世事无常。"
"世事无常？"白晓冷笑一声，"这叫报应。他们背叛你的时候，有考虑过世事无常吗？"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说："江流，我知道你心肠软，但在商场上，心软就是致命的弱点。你要么狠一点，要么就等着被人踩在脚下。"
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周凯昨天的电话，想起了他那句"你什么都不是"。
是的，白晓说得对。心软，只会让自己受伤。
"你说得对。"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心软了。"
白晓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然后问，"你有什么计划？"
白晓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既然他们缺资金，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准备以投资人的身份跟他们接触，让他们把技术方案拿出来给我看。"白晓的眼睛闪闪发光，"然后我会告诉他们，他们的核心算法有严重的漏洞，建议他们重新设计。"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你要打击他们的信心？"
"不只是打击信心。"白晓走回电脑前，指着屏幕上的算法代码，"我要让他们知道，真正的技术高手是什么水平。到时候，他们就会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复杂的代码，每一行都凝聚着我这三天的心血。这些代码，代表着我的技术水平，也代表着我的尊严。
"什么时候行动？"我问。
"就这两天。"白晓拿出手机，"我已经通过中间人联系上他们了，周凯答应后天下午见面。"
"我也去。"我说。
"你确定？"白晓有些意外，"见到他们，你不会心软吧？"
我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血龙纹身，摇摇头："不会了。"
白晓点点头："那好，我们一起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实力。"
夜晚，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学校的灯火。
三年的室友情，三年的兄弟义，就要在后天的见面中彻底了结了。
我想起了大一刚入学时的青涩模样，想起了我们一起熬夜打游戏的日子，想起了一起在创业路上拼搏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