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们，是真的把彼此当作一辈子的兄弟。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手背上的血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提醒我：既然他们选择了背叛，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后天，就是了结的时候。
第五章
会面地点选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务酒店。
我和白晓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白晓今天穿了一身职业装，化了淡妆，完全是成功女企业家的形象。
"等会儿你别说话，让我来处理。"白晓整理了一下衣领，"你就安静地坐在旁边，当我的技术顾问就行。"
我点点头。说实话，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周凯他们，我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下午两点，他们来了。
周凯、马超、李响，还有苏梦，四个人一起走进了咖啡厅。
周凯穿着他最好的那套西装，头发梳得很整齐，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疲惫和焦虑。马超和李响也都看起来很紧张，只有苏梦，依然是那副温柔可人的模样。
当他们看到我坐在白晓身边时，都愣住了。
"江流？你怎么在这里？"周凯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不好意思，忘了介绍。"白晓淡淡地笑了，"这位是我的技术顾问江流。我们是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
听到这四个字，周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强压着怒火坐了下来。
"白总，我们来谈正事吧。"苏梦主动开口，声音还是那么甜美，"我们的项目确实很有前景，只是在资金上遇到了一些困难。"
"资金困难我可以理解。"白晓点点头，"但在投资之前，我需要评估你们的技术实力。能让我看看你们的核心算法吗？"
周凯和苏梦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苏梦掏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他们的程序。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我之前写的那套算法，只是在界面和一些参数上做了微调。
"这是我们团队的核心技术，AI智能客服系统。"苏梦边演示边解释，"它可以智能识别用户的意图，并给出相应的回复。"
白晓看了几分钟，然后摇摇头："不好意思，这个技术方案有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周凯有些紧张地问。
"首先，算法的逻辑结构不够严谨，容易出现误判。"白晓指着屏幕，"其次，在大并发情况下，系统的稳定性会出现问题。最重要的是，这套算法的创新性不足，市面上已经有很多类似的产品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周凯他们的心上。
"那...那应该怎么改进？"马超小心翼翼地问。
"改进？"白晓冷笑一声，"这套算法需要的不是改进，而是重新设计。"
她转向我："江流，你觉得呢？"
我看着屏幕上那套曾经让我夜以继日工作的算法，心中五味杂陈。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白总说得对。"我冷静地说，"这套算法的架构存在根本性缺陷，就算修修补补也解决不了核心问题。"
听到我的话，周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江流，你什么意思？"他压低声音，但语气中充满了愤怒，"这套算法是你亲手写的，你现在说它有问题？"
"是我写的没错。"我平静地看着他，"但那是一年前的技术水平。现在的我，已经能够设计出更好的算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