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那点不祥的预感又开始冒头。
“葛总？您…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葛星灿缓缓抬起头，看向我，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此刻竟然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情绪？
他举起手机，屏幕正对着我。那上面似乎是一条银行的消费短信提醒。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仿佛被撕裂的破音：
“詹、梦、圆…”
“你一下午…刷了我八百多万？！”
“你把我…买破产了？！！”
第四章：嗷一声哭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酒店门口璀璨的灯光，来往车辆的噪音，似乎都离我远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葛星灿那张煞白的脸，和他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令人窒息的数字。
八…八百多万？！
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葛总在跟我开玩笑？对，一定是玩笑！冰山总裁也会讲冷笑话的，对吧？
我干笑了两声，声音发飘：“葛…葛总，您真幽默…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葛星灿的眼神告诉我，他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塞进了他那辆低调但显然价值不菲的豪车里。
“自己看！”他把手机狠狠戳到我面前。
我颤抖着接过手机，眯着眼，仔细数了数那条消费提醒短信上的零。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真的是七百八十六万五千四百三十二块一毛！短信最后还贴心地显示了实时余额：**.** （估计是负的，或者只剩点零头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这…这不可能！”我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我就买了点衣服鞋子包包…还有一条项链…怎么可能这么贵？！是不是银行搞错了？对！肯定是诈骗短信！”
葛星灿深吸一口气，似乎努力想维持冷静，但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出卖了他：“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银行确认过了。每一笔消费，”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都、真、实、有、效！”
他夺回手机，手指飞快地滑动，开始一条条念我的“罪证”：
“下午两点十七分，XX奢侈品店，消费一百二十八万！”
“下午两点四十分，XX珠宝，消费两百九十九万！”
“下午三点零二分，XX旗舰店，消费五十五万！”
“下午三点四十分…”
每念一条，我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就缩一寸。到最后，我几乎要把自己团进车座缝里了。
那条项链！我以为就几十万顶天了！居然要两百九十九万？！那是镶了银河系吗？！
还有那些衣服鞋子…我知道贵，但没想到是按件论几十万的吗？！
我当时杀红了眼，根本没仔细看价格标签，或者看了，但被“随便刷”三个字冲昏了头脑，自动忽略了后面的零…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垂死挣扎，“葛总！您…您这种身家，不至于…不至于因为八百多万就…破产吧？”小说里不都写总裁资产上千亿的吗？
葛星灿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谁告诉你我的流动资金会全部放在一张日常消费的副卡里？这张卡主要是为了方便一些临时支出和商务应酬！我大部分资金都在项目投资和理财里！你刷掉的是我公司下个季度准备给员工发奖金和付供应商货款的备用现金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