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完蛋了！捅破天了！我不止刷了他的钱，我还可能害得全公司同事奖金泡汤，害得公司拖欠货款信誉扫地！
我仿佛已经看到同事们举着“还我血汗钱”的牌子在公司楼下抗议，而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得语无伦次，差点当场给他跪下，“葛总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贵！我就是…就是一时没忍住…您说过随便刷的…呜呜呜…”
巨大的恐惧和愧疚淹没了我，我鼻子一酸，真的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葛星灿看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愣了一下，脸上的暴怒似乎凝固了，转而变成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混杂着愤怒、无语、头疼，还有一丝…手足无措？
他大概是没见过有人能蠢（或者说虎）到这个地步。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语气依旧很冷，但似乎没那么凶了：“闭嘴！别哭了！”
我吓得立马收声，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只能拼命咬着嘴唇憋着，发出小声的抽噎，肩膀一抖一抖的。
葛星灿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认命？
他拿出另一部手机（私人手机？），开始打电话。
“李经理，立刻帮我查一下公司现在所有可快速调动的流动资金…”
“张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之前谈好的那笔短期拆借，能不能提前…”
“王律师，咨询一下，如果…呃，不小心超额消费，商品全新未使用，退货流程最快需要多久…”
他一个个电话打出去，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条理，但眉头始终紧锁着。
我缩在一边，大气不敢出，像只等待最终审判的鹌鹑。
原来总裁遇到突发经济危机，也是要到处打电话求援和想办法的…并没有传说中的“黑卡无限额”和“随时调动几个亿”的霸道情节…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打完了电话，揉了揉眉心，看向我，眼神复杂。
“大部分东西，明天一早立刻联系店家退货。应该能退回大部分金额。”他顿了顿，补充道，“除了那條你已经戴过了的项链和几件剪了标签的衣服。”
我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退退退！全退！我这就回家把东西都整理好！保证一样不少！”
只要能把钱退回来，让我把它们供起来都行！
“至于那十万块的报酬…”葛星灿瞥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紧。
“扣掉无法退货的那部分损失，剩下的，从你未来工资里扣。”他冷冷地道，“扣完为止。”
我眼前又是一黑。按照我每月那点微薄的工资，这得扣到猴年马月去？我这是要给自己签下一张卖身契啊！
但我不敢有任何异议，能退货挽回大部分损失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我哭丧着脸，小声道：“…谢谢葛总。”
葛星灿看着我这副惨样，似乎又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摆了摆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下车。明天早上九点，我要在公司看到所有要退货的东西整理好。”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下了车。
看着葛星灿的豪车绝尘而去，我腿一软，差点瘫坐在马路牙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