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他看着的是我妈。
04
我爸像以前一样，试图一走了之。
把难堪的场面留给我妈一个人面对。
可重生后的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
“爸，我妈只是要拿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怎么能是闹呢？”
“奶奶瘫痪了三年。
“三年前， 也是在这个房间，大家伙一致同意，签字画押的。
“谁伺候奶奶，奶奶就把这套房子留给谁。
“是我妈，伺候了奶奶三年，这套房子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要说闹，闹得也是毁约的小叔。
“要说丢人，丢人的也是既不伺候老人，又想霸占老人财产的小叔。
“您是老师，一直教导我要明辨是非，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却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了呢？”
我仰着脸，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我爸的手臂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随即挣脱了我的手，脸色变得铁青。
而一旁举着菜刀的我妈，此刻愣愣地看着我，眼眶含泪。
我向她安抚地点点头，示意她别怕，有我。
上一辈子都说我妈是泼妇，可她的脆弱只有我这个亲闺女能看得见。
可当时我只是个16岁的高中生，脸皮薄，没有站出来保护我妈的勇气。
但现在，我要让世人都认清我爸的伪善，好好守护我妈。
我爸气急败坏：“你懂什么！伺候老人天经地义，怎么能用房子来交换呢？你这不是让外人来戳我的脊梁骨吗？”
我冷笑道：“天经地义？那爸，您和我的好小叔，你俩怎么不伺候啊？
“奶奶在咱家住了三年，你天天加班，寒暑假还要去进修，就把奶奶扔给我妈一个人。”
我爸：“我那不是工作忙吗？”
我说：“我妈就没工作？
“她白天上班，中午还得回家给奶奶做饭。
“她只是个儿媳妇，每天却不知道要给奶奶翻身多少遍。
“奶奶走的时候，身上一个褥疮都没有，连医生都说我妈照顾得好。
“可你和小叔呢，你们可是奶奶的亲儿子啊，你们做了什么？
“你们只会在奶奶尸骨未寒之际，罔顾奶奶意愿，强行霸占房子！
“还有脸在这说什么天经地义，可笑！”
我这番话掷地有声，有理有据，在场的人都无可辩驳。
有几个姑奶奶，还赞同地点点头，表示我说得很有道理。
眼看形势开始向我妈倾倒，小叔脸涨红得像煮熟的大虾。
高声质问我爸：“大哥，作为老师，你就是这么教育自己的孩子的？
“牙尖嘴利，胡搅蛮缠，一点都不像我们老方家的人。”
我点点头：“不像就对了，你们老方家满嘴仁义道德，却连亲娘都不想养。
“我要像你们，我爸该着急了。”
当场便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05
我爸急赤白脸：“快住嘴吧，还嫌不够丢人？为了一个房子，跟亲兄弟闹成这样，斤斤计较，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我说：“爸，你嫌丢人，可以不要啊。
“三年前的协议上写了，谁伺候奶奶，谁得这套房子。
“反正奶奶也不是你伺候的，本来跟你也没关系。
“我相信，以您的高风亮节，您是真不想要这套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