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脸色惨白，拼命磕头：「侯爷，奴婢没有！是春桃胡说！」
沈毅本就因赏花宴的事对柳氏不满，如今见碧云神色慌张，春桃哭得真切，心里顿时起了疑。他看向那碗汤药，又看向沈清晏：「这药……」
「父亲若是不信，可让人把这药送去太医院查验，看看里面是否有不该有的东西。」沈清晏适时开口。
碧云听到「太医院」三个字，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六、收服心腹，初立威信
碧云被拖下去后，沈毅看着沈清晏，眼神复杂：「你这孩子，倒是比从前懂事了。只是以后莫要再这般急躁，有事多跟父亲说。」他虽没明着责怪柳氏，却让人把那碗汤药送去了太医院，还给静姝院换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婆子，叮嘱她们：「好好伺候姑娘，若是再出差错，仔细你们的皮！」
沈毅走后，沈清晏叫住还在哭的春桃，递给她一块带着体温的手帕：「别哭了，起来吧。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春桃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姑娘，奴婢……奴婢只是怕碧云姐姐报复，才说了实话。」
「我知道。」沈清晏拉着她的手，坐在凳上，「从前是我太软弱，让你们受了委屈。以后，只要你们真心待我，我必不会亏待你们。你在府里待了三年，知道不少事吧？比如，管家嬷嬷贪墨的账目，还有沈若薇平日里的小动作。」
春桃愣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她早就看不惯柳氏和沈若薇的做派，之前沈清晏软弱，她不敢依附，如今见沈清晏有勇有谋，还愿意给她机会，立刻跪了下来：「姑娘放心，奴婢知道的都告诉您！管家嬷嬷上个月从库房拿了三匹云锦，说是给夫人做衣裳，实则送回了她娘家；二小姐前几日还让丫鬟去买『迷迭香』，说是熏屋子，可那迷迭香掺了东西，闻多了会让人犯困，二小姐说……说要让您在父亲问话时精神不济，说漏嘴。」
沈清晏听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她扶起春桃：「这些事，你先别跟旁人说。以后，府里的动静，你多留意些，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春桃用力点头：「奴婢知道了！」
次日，太医院传来消息，那碗汤药里果然有过量的苦楝子，长期服用会损伤根基。沈毅虽没严惩柳氏，却收回了她一半的管家权，转交给了二姑奶奶沈兰。柳氏气得在房里摔了不少东西，沈若薇更是恨得牙痒痒，可她们却不敢再轻易对沈清晏动手——她们知道，沈清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负的软柿子了。
静姝院的阳光似乎比从前暖了些，沈清晏坐在窗前，春桃正为她研墨。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账册」二字，眼神坚定——下一个目标，就是柳氏掌管的侯府产业。
七、巩固阵地：从嫁妆入手，初显管理才能
沈清晏知道，没有实际权力，终究是空中楼阁。这日，她借着整理母亲遗物的由头，捧着一本泛黄的账册找到了沈毅。
「父亲，女儿近日整理母亲的旧物，发现这本嫁妆账册。」她把账册递到沈毅面前，指尖指着上面的记录，「母亲当年嫁入侯府时，外公给了五十亩良田、三间铺面，还有一箱珠宝玉器。可如今除了这账册，其余物件竟都没了踪迹。女儿不求立刻收回所有产业，只求能掌管其中一间城南的绸缎铺，也好让母亲的遗物不至于蒙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