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愣住了，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陆宴深的眼神打断：“薇薇，我跟你说过，西院是苏小姐的住处，没有我的允许，别随便进来。”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林薇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站起身，狠狠瞪了苏挽一眼，拎着手袋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她的手袋不小心勾到了门框，里面掉出一张卡片 —— 黑色的，上面印着 “康泰药厂” 的标识，还有一串门禁密码。
苏挽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张卡片。
林薇薇弯腰去捡，动作慌乱，捡起来后赶紧塞进手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陆宴深和苏挽。
陆宴深蹲下身，帮苏挽捡起地上的迷你试管，试管上还沾着点褐色粉末，正是苏挽从康泰药厂带回来的那种。
他指尖捏着试管，抬头看向苏挽：“这粉末，是从哪来的？”
苏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比划着手语：“早上在路边捡的，觉得好玩就装起来了。” 她的眼神很稳，没露出半点破绽。
陆宴深盯着她看了几秒，没再追问，只是把试管递给她：“以后别捡这些东西，不安全。” 他站起身，又看了眼苏挽身上的淡紫色污渍，“衣服脏了，让佣人给你送件新的过来。”
说完，陆宴深转身走出了房间。走到院门口时，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一下林薇薇的行踪，特别是最近有没有去过康泰药厂旧址 —— 还有，把康泰药厂的门禁卡样式发我一份。”
房间里，苏挽看着陆宴深离开的背影，捡起了地上的防水油纸包。
刚才林薇薇掉的那张门禁卡，她看得很清楚，和父亲遗物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看来，林薇薇和康泰药厂的关系，比她想的还要深。
她走到窗边，看着竹林深处，指尖捏紧了油纸包。
现在线索越来越多，真相也越来越近，但危险也越来越大。陆宴深在查她，林薇薇在防她，她必须更快一步，找到父亲死亡的直接证据。
4
后半夜，陆宅的走廊静得只剩挂钟滴答声。
苏挽坐在书桌前，台灯暖黄的光落在掌心。
她正把康泰药厂的褐色粉末一点点刮进试管，加了点蒸馏水，液体慢慢变成浅褐色，和父亲当年留下的毒素样本对比图，几乎重合。
突然，走廊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是陆宴深。
苏挽手一顿，赶紧把试管藏进暗格。
西院离主楼近，他的房间就在斜对门，这几天他总加班到深夜，咳嗽声越来越频繁。
她起身走到门口，虚掩着门往外看。
陆宴深靠在走廊墙壁上，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喉咙，脸色发白，像是咳得喘不过气。苏挽犹豫了几秒，转身从帆布包里翻出两样东西：一个小瓷罐，里面是父亲方子熬的草药膏，还有那个磨旧的皮质手写板。
她轻轻敲了敲陆宴深的房门，里面传来沙哑的 “进”。
推开门，陆宴深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杯凉透的水，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康泰药厂的注册信息。
苏挽没说话，先在手写板上写：“听到您咳嗽，这个药膏能缓解。”
写完递到他面前，再打开瓷罐，一股淡淡的薄荷混着甘草的味道散开来，接着比划简单的手语：“涂喉咙，每天两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