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心里一紧，是林薇薇的栽赃被发现了，还是他查到了门禁卡的事？
她把手写板塞进帆布包，跟着助理往主楼走，走廊里的挂钟敲了九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却照不进她心里的阴影。
书房里，陆宴深坐在书桌后，面前放着一张照片，是林薇薇拿着康泰药厂门禁卡的监控截图，时间是三年前，也就是苏振雄去世的那一天。
他没等苏挽拿手写板，直接比划手语：“你想知道的，或许都在这张照片里。” 动作不算熟练，却很清晰，眼底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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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的目光落在那张监控截图上时，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
截图有些模糊，却能清楚看到林薇薇的侧脸。她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攥着张黑色卡片，正刷开康泰药厂的大门，时间显示是三年前的 10 月 17 日，正是父亲苏振雄被发现 “意外身亡” 的前一天。
陆宴深看着她骤然发白的脸色，起身把截图往她面前推了推：“助理查到，这张门禁卡是用假身份办的，登记人叫‘林曼’，但指纹比对结果，就是林薇薇。”
他没等苏挽拿手写板，先在自己的便签本上写下这句话，推过去，他知道，此刻她或许没力气写字。
苏挽拿起便签本，指尖在 “前一天” 那三个字上反复摩挲。
父亲去世当天，警察说他是独自在书房打翻了致幻剂，可如果林薇薇前一天去过药厂，那父亲的药，会不会是被她调包了？
她突然想起父亲遗物里的那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薇薇知道了配方，她要把药改成‘不一样的东西’，我不能让她毁了所有人。” 当时她没懂 “薇薇” 是谁，现在终于明白了。
她抬起头，看向陆宴深，慢慢比划手语：“她为什么要去药厂？” 动作比平时慢了些，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陆宴深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满是红血丝，像藏着团快熄灭的火。
他在便签本上写：“还在查，但我查到，你父亲去世后，康泰药厂的部分设备和配方，被转移到了陆氏旗下的隐秘工厂。”
“陆氏？” 苏挽愣住了，赶紧在手写板上写，“是你父亲做的？” 她想起之前在陆宴深办公室看到的照片，父亲和陆宴深的父亲站在一起，笑容亲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陆父要帮林薇薇转移药厂的东西？
陆宴深的指尖在便签本上顿了顿，像是在犹豫。
过了几秒，他才写下：“我父亲和你父亲是大学同学，也是合伙人。康泰药厂最早是他们一起创办的，后来你父亲想专注研发治病的药，我父亲想做商业拓展，两人就分了伙。”
他抬头看向苏挽，“我父亲三年前病逝，去世前只跟我说过一句话，‘护好苏振雄的女儿，别让她卷进药厂的事’。”
苏挽手里的手写板 “啪” 地掉在地上，她蹲下身去捡，眼泪却没忍住，砸在便签本上，晕开了字迹。
原来父亲和陆父是合伙人，原来陆宴深守护她，不只是因为 “承诺”，还有父辈的情谊。
可为什么陆父要转移药厂的设备？
为什么林薇薇能拿到门禁卡？
还有太多的疑问，像一团乱麻，缠得她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