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的眼神柔和下来，“我很抱歉。”
“没关系，”林夕挤出微笑，“所以现在我想做这件事。用通俗易懂的方式传播医学知识，可能就能多帮助一个家庭。”
馄饨上来了，热气腾腾。徐薇安静地吃了几口，突然问：“你们工作室有多少人？”
“核心团队就三个，我负责内容和运营，还有一个摄影师兼后期，一个商务。”林夕拿出手机，“这是我们的账号，目前有五十多万粉丝。”
徐薇浏览着视频内容，偶尔点头，“做得挺有趣。但医学是严谨的，如何平衡准确性和趣味性？”
“这就是我们需要专业医生合作的原因呀，”林夕眼睛亮起来，“您提供专业内容，我们负责让它变得生动易懂。”
徐薇若有所思，“我们科最近确实想做一些公众教育。脑血管病发病率年年升高，预防和早期识别太重要了。”
“那我们的合作...”林夕期待地看着她。
“可以先试做几期看看效果，”徐薇说，“但我有条件——所有内容必须经过我审核后才能发布。”
“当然！”林夕几乎要跳起来，“我们会完全尊重您的专业意见。”
徐薇唇角微微上扬，“那好吧，林小姐。希望合作愉快。”
“叫我林夕就好，”她伸出右手，“这次能握手了吗，徐医生？”
徐薇轻笑出声，握住了她的手。这次不再是医院里那个严谨到近乎冷漠的医生，而是一个手心温暖、眼神里有淡淡笑意的女人。
“徐薇，”她说，“下班时间就叫徐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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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拍摄安排在一周后的下午。林夕和摄影师小陈提前一小时到达医院会议室改装成的临时拍摄点。
“灯光再往左一点，对，就这样，”林夕指挥着布置，一边检查准备好的脚本，“徐医生到了吗？”
“刚问过，她还有十分钟下门诊。”助理护士回答。
当徐薇准时出现时，林夕愣了一下。她换了件浅蓝色衬衫，比白大褂更衬她的肤色，甚至还化了淡妆。
“这样可以吗？宣传科的人说上镜最好稍微化点妆。”徐薇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
“非常好看，”林夕真诚地说，“您很上镜。”
拍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徐薇在镜头前自然得体，能把复杂的医学知识讲得通俗易懂。只有一个问题——她太专业了，经常一口气讲五六分钟不停顿，这在短视频中是大忌。
“徐医生，这里能不能分开讲？”林夕示范道，“比如先讲症状，停顿一下，再讲该怎么办。这样我们可以加些动画和字幕效果。”
徐薇尝试调整节奏，但明显不太习惯。“我做学术报告惯了，”她无奈地说，“总是忍不住讲得太详细。”
“没关系，我们已经拍了很多素材，后期可以剪辑。”林夕递给她一瓶水，“休息一下？”
休息间隙，林夕注意到徐薇一直在揉手腕。
“您的手...”
“小毛病，长时间手术有时会这样。”徐薇轻描淡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