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已经忘了我。
我被司机扔在创业园门口。
离开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凌家老宅的落地窗后，兄长和温微正并肩看着文件，言笑晏晏。
他没看我。
10 社群裂变
南城创业园，比我想的还破。
这里的人，脸上都是麻木和焦虑。
我的到来，人尽皆知。
「看，就是她，被傅烬当众拒婚的那个凌家大小姐。」
「真是丢死人了。」
「离她远点，别沾了晦气。」
碎纸和空矿泉水瓶扔到我身上。
园区的管理员也当没看见。
他给我安排了最角落的工位，就再没管过我。
我低着头，受着。
没朋友，没事做，没家回。
我只能学东西。
可我以前学的都是插花茶艺，根本没用。
我只能去最旧的资料室，翻那些被废弃的商业案例。
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记着一种营销方法，叫「社群裂变」。
不用太多资金，只要找对精准客户。
我看着自己手机里，仅有的几个联系人，开始尝试。
11 项目竞标
创业园每年有一次「项目竞标会」。
去争取一个和傅氏子公司合作的机会。
拿到合作的人，能得到一笔启动资金。
所有人都觉得我会死在第一轮。
但我活下来了。
「社群裂变」的方法，在需要低成本获客的小公司里，如鱼得水。
我做的母婴社群，三个月就有了五万用户。
我拿了第一。
当我拿着合作意向书走出会议室。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靠自己，赢得东西。
我攥紧了意向书。
有了它，我就能成立自己的小公司。
我能赚足够的钱。
总有一天，我要回凌家问个清楚。
问问父亲，问问兄长，我到底…… 算不算家人。
12 兄长的冷漠
消息传了出去。
创业园的园长，第一次对我笑了笑。
他刚说了一句：「凌拂月这次做得不错……」
天边，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园区门口。
车窗降下，露出兄长凌珩的脸。
温微坐在他身边。
我心跳得厉害。
我看着兄长，眼睛忽然就红了。
温微是第二名。
她的项目被傅氏驳回了，可凌家还是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继续做。
兄长笑着拍她的肩，说「没关系，下次再来」。
我想起很小的时候，兄长也曾笑着，摸过我的头。
他说，拂月是凌家的小公主。
我紧张得发抖。
用尽力气，对他喊：
「哥…… 哥哥！」
13 意向书之碎
我跑到他面前。
好久没这么近看过他了。
他穿了一身高定西装，比以前更像个「凌家继承人」了。
我看着他，心里很高兴。
我小心翼翼，又藏不住激动，把手里的合作意向书递过去。
「给…… 给你看。」
他身边，温微眼里的笑，带着点施舍的悲悯。
兄长也笑了。
他一只手接过我的意向书。
另一只手抬起，捏住纸的两端。
「撕拉」一声。
很响。
意向书，碎成了两半。
14 绝望的雪
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我伸手去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