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那张贪婪而扭曲的脸,一阵反胃。
“我不是你们家升仙的垫脚石!”我尖叫起来,“你们这是在杀人!”
“吵什么!”
顾文菲不耐烦地走了过来,一个巴掌扇在我脸上,五指印清晰可见。
她手里,还握着一把不知什么时候从护士站偷来的手术刀。
刀片在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沈月白,我劝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就不是‘三滴血’那么简单了。”
她用刀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冰冷的触感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看向顾文城:
“顾文城!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杀了我吗?”我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站在那里,身体僵硬,脸色煞白。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别过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的沉默,就是默许。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婆婆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和顾文菲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向我包抄过来。
“动手!”
顾文菲尖叫一声,举着手术刀就朝我的胸口刺了过来。
“我劝你们冷静,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我大声警告,希望能喝退他们。
就在这时,“仙尊”的声音又响了,带着极端的不悦和急切。
【蠢货!谁让你们用凡铁的!】
【灵犀玉体,岂能被凡铁所污!用了凡铁,她的血就废了!】
顾文菲的动作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刀尖距离我的皮肤不到一厘米。
她茫然地看向病床的方向:“爸,那……那应该用什么工具?”
【必须用至阳至刚之物,无根之木,方能取出纯净的灵血。】
无根之木?
婆婆和顾文菲面面相觑,一脸困惑。
顾文城站在身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他快步走到病房门口,从挂在墙上的一个装饰品上,掰下来一截桃木。
那是一个辟邪用的桃木挂件。
他把桃木的一端,在墙角的水泥地上,用力地来回磨蹭。
很快,桃木的一端就被磨得尖锐无比。
他拿着那根简陋的“桃木锥”,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丝毫愧疚,只剩下被贪欲烧红的疯狂。
“顾文城,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得望着他。
“我再次警告你,你现在停下,否则你真的会后悔的!”
他一咬牙,继续朝我逼近,整张脸变得狰狞。
“文城!你冷静点!你用一根桃枝也取不到心头血啊,你是要一下一下活活扎死我吗?!”
“那你只能忍着点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月白,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你注定要成为我们顾家的‘仙途’的养料。”
说完,他猛力一扎,“桃木锥”直戳我心口。
4
“砰!”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顾文城手里的桃木锥,已直挺挺的立在我的心口。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林诺带着几个便衣警察冲了进来。
她看到我被逼在墙角,脸上还带着刀片划过的红痕和五指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