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是我瞎编的。
但王婆子立刻就上钩了。“哎哟,少夫人您可问对人了!云锦可金贵着呢,不能用淘米水,得用皂角磨成粉,温水泡开,轻轻地揉……”
她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各种布料的洗护方法。
我就站在那里,很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问一两个问题。
其他婆子看我这么“平易近人”,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凑过来插话。
聊着聊着,话题就从衣服,扯到了衣服的主人身上。
“说起来,李妈妈最近手头可真紧。上个月她侄子赌钱,欠了一屁股债,听说她把自己的养老钱都搭进去了。”一个婆子压低声音说。
另一个接话:“可不是嘛。我还听说,张妈妈的儿子,想在外面开个铺子,正愁本钱呢。”
我静静地听着,把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里。
李妈妈,管人事的。张妈妈,管采买的。
一个缺钱,一个想给儿子铺路。
这就是她们的软肋。
临走的时候,我把手上戴着的一个金镯子,褪了下来,塞到王婆子手里。
“今天听王妈妈说了这么多,学到不少东西。这个,就当是我的谢师礼了。”
王婆子吓得脸都白了,死活不肯收。
“少夫人,这可使不得!”
“拿着吧。”我按住她的手,语气不容置疑,“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还得来请教你呢。”
我把话说得很明白。
这不是封口费,这是“咨询费”。
我以后还会来。
王婆子是个聪明人,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抖着手,收下了镯子。
从洗衣房出来,我心里已经有了一张清晰的关系网。
李妈妈缺钱,好办。下次她再给人安排职位的时候,我只要稍微“提点”一下,让她知道,谁的人情更值钱。
张妈妈想给儿子铺路,也好办。裴瑾现在不正在“做生意”吗?他的生意,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