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身为一年级班长的阿福总是在我受欺负,受言语攻击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跟她们“辩论”,一个人和她们几个人吵。
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跟她们打架,奈何人多,总是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当然还有我,一块挨打。
打架的事情就算闹到老师那里去也得不到公平的“判决。”
因为她们总体成绩不错,又是刚搬迁下来的,家里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所以当时的老师总觉得是我们在故意闹事情,每次都偏向她们。
阿福呢,每次吵完或者打完都不动声色的坐在我旁边。
下课后,总是拉着我去他家吃饭。
他家离学校也不远,就几百米。
那时学校的早饭、午饭、晚饭,是学校找了一个附近的村近的一个妇女来操持。
早饭有包子,只要每周交一块八就能就能每天吃到一个大包子和两个小包子。
但是觉得那个大的包子很大,要吃好几口。
小包子呢那是的我刚好呢一口一个。
午饭和晚饭呢,就只有一锅大白米饭和一锅包菜汤(清水煮的)。
所以那时都会从家里炒点咸菜(加油炒过的保质期更长)或者炒点腊生(就是过年杀猪时的一些边角料加萝卜丝花椒辣椒盐腌制的一种风味食物)家里余粮比较足的,还会带点炒过的腊肉(带腊肉去可以说是很奢侈的了)。
用玻璃瓶装着放在书包里带去学校,饭时食堂打一碗大米饭,加几片包菜叶子和一点包菜汤,就着各自家里带来的佐食......
打饭要排队,而且高年级的总是插队,待高年级的打完,她们就来了。
直接带着一群她的“狗腿子”,往我们前面一插:“我们先到的,所以我们先打。”然后一个“狗腿子”就把她们那群人的大瓷碗摞在一起。
我记得那一摞碗差不多和那个“狗腿子”一样高,现在想起那个样子,还是感觉挺滑稽的。
待她们那群人打完在轮到我和其他几个同病相怜的人去打饭的时候,基本上就只剩大米饭了,旁边盛包菜汤的桶已经一干二净,连一点菜汤都不留(一点都不夸张)。
好在盛饭的那个木桶,大概有点保温的功能,还能吃上一口热饭。
打到饭了得赶紧跑回宿舍,趁还有点热气,把家里带来的炒咸菜或者炒腊肉、腊生埋到碗底,用米饭残留的热气把它捂热。
此时,腌制的独特风味,加上因为加猪油炒过,咸香,猪油香瞬间被米饭的热气激发出来。
这时把它和米饭拌匀,一碗简单的拌饭就成了,那股特殊的香气,会勾出你肚子里馋虫,让当时的我们大口大口的扒着,吃的很香。
或许是因为饿,也或许是因为那股味道很像家里的味道,一种深刻在那时每一个孩童心里家的味道,母亲的味道。
第四章
我已经记不清第一次去阿福家蹭饭的场景了。
就说印象最深的那一次吧。
那天阿福还是和往常一样约我去他家吃饭。
那我当然是欣然答应了。
毕竟在我的印象中,阿福的母亲做饭可是一绝。
和我的母亲一样,即使是在普通不过的农家饭一样做的香甜可口。
不得不说童年时光真是让人怀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