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凌晨三点的奶茶，飘在空中的数字
沪城的夏夜，连晚风都带着一股黏腻的热。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 “618 活动方案”，眼睛干涩得像蒙了层砂纸，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发僵。
已经是连续加班的第七天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清洁工阿姨的脚步声，她推着拖把路过我工位时，叹了口气：“小伙子，又加班啊？身体要紧。”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力气。手机震了一下，是林薇发来的微信，置顶对话框跳出来，带着她惯有的语气：“我闺蜜生日，她对象送了个 LV 包，你呢？我的生日礼物什么时候到？”
后面跟着个催促的表情，像根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我点开余额宝，看着里面孤零零的 3021 块，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没动。上个月刚给她换了新平板，这个月房租还没交，她又要最新款的水果手机 —— 那玩意儿官网价快一万了。
“能不能先等等？我这个月绩效还没发……” 我删删改改，最后只发了这么一句。
林薇的消息回得飞快：“等？等多久？我生日就这几天！你是不是根本不想送？我同事都知道我对象要给我买手机，你让我到时候怎么说？”
我捏着手机，胸口闷得发慌。起身去茶水间想泡杯咖啡，路过冰箱时，看到里面还有半瓶冰奶茶，是昨天团建剩下的。我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冰得牙齿发酸，脑子却清醒了点。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还是林薇的微信：“算了，跟你说这些没用，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盯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眼花 —— 对话框上方，好像飘着一行红色的小字，淡淡的，却很清晰：“后悔值：65%”。
我眨了眨眼，以为是加班太久产生了幻觉。再定睛一看，那行字又没了，只剩下手机屏幕的冷光。
“肯定是太累了。” 我揉了揉眼睛，把奶茶瓶扔进垃圾桶，转身回了工位。方案还没改完，领导明天就要，比起林薇的生日礼物，保住工作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只是那行 “后悔值：65%”，像个小疙瘩，埋在了我心里。
第 2 章 领导的 “馅饼”，80% 的后悔值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到公司，刚坐下，领导王姐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笑容满面：“小陈，来得挺早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王姐这笑容，通常没好事。
“王姐，您找我有事？” 我站起身。
“是这样，” 她把文件夹往我桌上一放，“这个客户是做美妆的，想做 618 的直播运营，之前跟张涛对接过，他说手头事太多，我觉得你年轻，学习能力强，这个客户就交给你了，好好干。”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特别亲切：“放心，这个客户拿下了，季度奖金给你加 500，以后升职加薪，我肯定优先考虑你。”
我看着文件夹上 “美妆客户” 的标签，脑子飞快转着。张涛是公司的老运营，最会挑肥拣瘦，好做的客户他抢着要，难搞的从来都推给别人。这个美妆客户我听说过，要求多还抠门，之前换了三个对接人都没搞定。
王姐还在说着 “年轻人要多吃苦”，我却突然瞥见她头顶 —— 就在她发际线上方一点，飘着一行红色的小字，比昨天在茶水间看到的更清楚：“后悔值：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