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有行更小的字，像是备注：“昨天不该把这个客户甩给张涛，他闹着要辞职，只能推给陈默了，希望他别发现。”
我僵在原地，手里的文件夹差点掉在地上。
“小陈？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姐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皱了皱眉。
“没…… 没有，” 我赶紧收敛神色，把文件夹抱在怀里，“谢谢王姐信任，我一定好好做。”
王姐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怀里的文件夹，心脏还在狂跳。
不是幻觉。
昨天看到的 “后悔值” 是真的，今天又看到了，还带着具体的 “后悔内容”。我真的能看到别人的后悔值？
我偷偷抬头看了眼对面工位的张涛，他正对着电脑屏幕嘿嘿笑，不知道在跟谁聊天。我集中注意力盯着他，几秒钟后，他头顶也飘出了红色小字：“后悔值：90%”。
备注更刺眼：“上次抢陈默的方案，拿了 500 块奖金，这次他要是搞不定这个客户，我就再把功劳抢过来，到时候王姐肯定更器重我。”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上次那个家电品牌的方案，明明是我熬夜做出来的，张涛却在提交前改了几个字，就说是他做的，还在王姐面前说我 “经验不足，需要指导”。我当时没证据，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没想到他现在还想故技重施。
原来王姐的 “器重” 是甩锅，张涛的 “轻松” 是等着抢功。以前我只觉得职场难，现在有了这双 “眼睛” 才知道，原来大家心里的小九九，都明晃晃地飘在头顶上。
我深吸一口气，把文件夹放进抽屉。这个客户我接，但不是为了王姐的 500 块奖金，也不是为了升职 —— 我要让张涛知道，他的小动作，我全都看在眼里。
第 3 章 张涛的算盘，90% 的后悔值
接下来几天，我故意放慢了跟美妆客户的对接速度，每天只发一些基础的资料，客户问起方案细节，我就说 “还在优化，需要时间”。
张涛果然按捺不住了。周四下午，他端着咖啡走到我工位旁，装作闲聊：“小陈，那个美妆客户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我之前跟他们对接过，知道他们的脾气。”
我抬头看他，他头顶的 “后悔值” 还是 90%，备注变成了：“陈默这小子怎么这么慢？再拖下去客户该急了，我得赶紧想办法把这个单子抢过来。”
“不用了，谢谢涛哥，我自己能搞定。” 我笑着拒绝，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假装在改方案。
张涛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点挂不住，没再多说，转身回了自己工位。我看着他的背影，打开了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 —— 里面存着上次方案被抢的证据，聊天记录、原始文件、甚至还有我跟客户沟通的截图，当时没敢拿出来，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周五下午，王姐把我和张涛都叫进了办公室，客户也在，视频会议的界面开着。王姐看了我一眼，语气带着催促：“小陈，方案怎么样了？跟客户汇报一下吧。”
我还没开口，张涛就抢先说道：“王姐，客户，其实这个方案我之前就有思路了，只是最近手头事多，没来得及完善。小陈经验少，可能还有点没摸透客户的需求，要不我来汇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