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回,电话关机,像是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断了联。
贺钰川越想越烦躁,应酬到一半借口去洗手间,实则抓起外套就往停车场走,独自开着车往沈新月家赶。
到了楼下,他熟门熟路摸出钥匙,往锁孔里插了好几次,却怎么也转不动。
火气一下子上来,他索性收起钥匙,抬起脚就往门上踹。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踹别人家门,是不是有病?!”
门内传来中年男人的吼声,贺钰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头的火更旺了。
原来沈新月是找了新欢,难怪敢这么硬气。
门刚开一条缝,贺钰川再顾不上什么公众人物的包袱,抬脚就把门踹开,扯着嗓子喊:
“沈新月!给老子出来!”
那男人被他这架势吓懵了,愣了几秒才急忙摆手:
“等等,兄弟,你搞错了吧?”
“这里没有沈新月,我上周才搬进来的。”
搬家?
贺钰川脑子里像被敲了一棍,瞬间一片空白,刚才的火气全被浇灭了。
他反应过来,慌忙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又把帽子压得更低,没敢再看那男人,转身就往电梯口跑。
沈新月怎么会搬家?
怎么敢不告诉他?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顺着脊椎往上爬,攥着手机的手心渐渐冒出冷汗。
他刚走到小区门口,保安突然叫住他,递过来一个纸包:
“贺先生,这是之前住那栋楼的沈小姐留下的,说让我转交给您。”
贺钰川拆开纸包,里面全是这些年他送沈新月的东西。
名牌包、珠宝首饰、甚至他随手丢给她的手表,稍微值点钱的,全被她整理得整整齐齐还了回来。
他捏着那个曾经送她的手链,心慌得厉害。
他不甘心,又开车去了沈簪星的学校。
找到班主任,对方却告诉他:“沈簪星上周就办理了转学手续,家长说是要去外地生活。”
他又去了沈新月开的按摩店,以前每次来,沈新月都会笑着迎他,可现在店里换了新老板,店员说原老板一周前就把店转了。
就连之前给沈簪星看耳疾的医生,也说沈新月的电话早就打不通了。
贺钰川不死心,又开车去了沈新月的老家。
那是沈新月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她一向宝贝,每年都会回去打扫两次。
可他在村里打听了半天,才从邻居嘴里听到消息:
“那房子啊,半个月前就卖了,听说还是八折急卖的,买主早就搬进去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得贺钰川几乎站立不稳。
沈新月消失了,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一进门就给手下发电话:
“我那部手机,数据到底恢复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说:“贺少,您之前不是说……不让我们提这件事吗?”
贺钰川的心猛地一沉,瞬间反应过来。
他的手机肯定被人动过。
知道他密码、又有机会接触到手机的,除了江向晚,再没第二个人。
可他又下意识摇摇头,“不可能,晚晚怎么会做这种事?我不能怀疑她。”
没过多久,手下又打来电话,说手机数据恢复好了。
贺钰川急忙打开电脑,点开那些监控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