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沈新月穿着他送的白裙子，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锅里炖着他爱吃的排骨，她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贺钰川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沈新月的厨艺一直很好，以前他只要说一句想吃什么，她总会提前做好，等他到深夜。
他喜欢从背后抱住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那时候他总觉得，她的背影和江向晚很像。
视频里的画面渐渐暧昧起来，他看着自己从背后抱住沈新月，看着她红着脸推拒，最后又乖乖顺着他。
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她从来都不会拒绝，总是安安静静地听他的话。
贺钰川盯着屏幕里沈新月的脸，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几分钟后，他靠在椅背上，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直到一声闷哼从喉咙里溢出，他才脱力般瘫软下来。
屏幕里的画面早已停住，沈新月的笑脸还定格在那里，可现实里那个会等他吃饭、会顺着他所有脾气的人，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钰川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空落落的，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块，连呼吸都带着说不清的疼。
10.
舒缓过后，贺钰川睁开眼，眸子里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
四周是刺骨的冰凉，没有熟悉的脚步声，更没有沈新月端着热水走近，红着脸轻声说“热水放好了，你去洗澡吧”的温柔。
巨大的落差让他本就烦躁的脾气愈发暴躁。
他随手抓起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网上那些没被彻底删掉的旧帖。
全是当初沈新月照片曝光时的讨论，留言里满是恶意，字字句句都在攻击照片里的女主角。
那些照片很好找，毕竟当初一天就有五百万浏览量，上千万人见过，保存下来的更是不计其数。
贺钰川的指尖颤巍巍划着屏幕，看着照片里沈新月无措的样子，不知不觉竟把下唇咬出了血。
照片刚爆出来时，他根本不敢看。
不是怕沈新月受委屈，而是怕麻烦找上自己。
那时他总觉得，不过是几张照片，掀不起多大风浪，可现在再看，悔意却一点点漫上来，堵得他喘不过气。
直到一张陌生的照片跳出来，贺钰川瞬间打起精神，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
照片里的沈新月穿着条被粗暴撕破的裙子，他猛地想起，那是沈新月没听话、独自跑去鎏金榭那晚穿的，也是他特意送她、让她生日时穿的裙子。
若不是江向晚突然说要回国，他那天也不会丢下等着他庆生的沈新月。
他接着往下翻，更多照片让疑惑越来越重：
沈新月那天明明说点了“鸭子”，怎么会出现在鎏金榭的包房里？
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
一张照片的床边，躺着一块满钻名表。
那是他去年送叶蒙的生日礼物，国内总共就两块，一块在他自己手上，另一块绝对在叶蒙那。
他绝不会认错。
确认的瞬间，贺钰川压着怒火，直接给叶蒙发了消息，把人约到鎏金榭的包房。
叶蒙刚推门进来，就被他劈头问：“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蒙看着贺钰川眼底的戾气，先是愣了一瞬，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想装糊涂蒙混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