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锁了!可今早打开柜子,里面是空的!监控也刚好坏了……” 特助的声音带着哭腔,“顾总,这事儿太邪门了,像是有人故意针对咱们。”
挂了电话,顾驰站在原地,眉头拧成了疙瘩。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 这不是普通的商业意外,更像是大纲里写的 “强力剧情修正”,因为我们偏离主线太久,规则开始用更极端的方式逼他回去。
还没等我开口,我的手机也响了,是母亲的号码。接通后,她的声音带着焦虑:“晚晚,你在哪?家里公司出大事了,供应链突然断了,合作方也临时毁约,你爸急得住院了!你快回来!”
“爸怎么了?” 我攥紧手机,指尖冰凉。母亲说父亲是急火攻心引发了心绞痛,虽无大碍,但必须有人回去帮着处理公司的事。挂了电话,我和顾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认知:我们躲不掉了。
回到民宿时,阿雅正坐在院子里剥椰子,看到我们凝重的脸色,她放下手里的刀:“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我点了点头,顾驰坐在石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是‘那些东西’在逼我们回去。” 他终于用了 “那些东西” 这个词,不再是模糊的 “声音”,而是直面了规则的存在。
当晚,我们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借着月光翻看着那本大纲。顾驰指着 “修正机制升级” 的批注,声音低沉:“上面写‘核心角色长期脱离主线,将触发关联方危机’,原来它不仅针对我,还会动你的家人。”
“不能再被动躲着了。” 我合上大纲,看向他,“我们得回去,但不能按它的剧本走。”
顾驰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可回去后,我怕再被‘控制’,做出伤害你的事。”
“不会的。” 我伸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杂货店老板说,‘靠近觉醒者能增强反抗意识’,我们一起回去,互相提醒,就能守住自己。”
我们聊到后半夜,终于理出了一个计谋。首先,顾驰先回公司处理危机,对外假装 “接受剧本安排”,重新把林薇调回身边 —— 但这不是妥协,而是让林薇帮忙留意公司里的 “异常”,比如谁在暗中传递假证据、监控为什么会刚好坏了,毕竟林薇也是反抗过剧本的人,她的立场和我们一致。
其次,我回家里帮父亲处理公司事务,同时收集 “供应链断裂” 的异常点 —— 比如合作方毁约的理由是否牵强、断供的环节是否有人为干预,这些都可能是修正机制留下的痕迹。我们约定每天深夜视频复盘,把收集到的线索整理起来,找到规则干预的规律。
最后,我们要联系杂货店老板口中的 “觉醒者联盟”—— 老板说岛上还有几个曾对抗过规则的人,他们手里可能有更完整的 “反修正方法”,等我们收集到足够证据,就回来找他们,彻底摆脱剧本的控制。
“我明天先送你回家,再去公司。” 顾驰看着我,语气坚定,“你家里的事更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我摇摇头:“不用,我们分头行动,能节省时间。” 我从抽屉里拿出之前老板送的 “随心” 木牌,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她,“拿着这个,就当是我们的约定,不管遇到什么,都要记住‘跟着自己的心跳走’。”